許遠霖也很好奇,對朱意歡就多了幾分打量。
她對許家似乎很了解,這很不合理,對許家來說也很危險。
朱意歡卻很坦然。
“許先生可以防備我,但我對許家确實沒什麼威脅,也不圖許家什麼。”
如果真有所圖,當初苗青玉的治療方案,她就不會輕易拿出來了。
“但有一點我需要提醒許先生,與其防備我,不如防備許進超,他是一個陰險的人,野心很大,得不到許家是不會罷休的,這一次你放過他,他不會感激你,隻會認為你對他更有威脅,終有一天,你會死在他手裡。”
這不像是簡單的提醒。
許遠霖眉頭一擰。
“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你的結果,我還知道你一死,苗小姐失去庇護,日子也不會好過,她最終會去追随你。”
許遠霖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不在乎權勢,許家産業對他而言也是身外之物,之所以走上家主的位置,隻是因為他母親因為他父親出軌,在外頭養許進超這個私生子,不甘心偌大家業落在一個私生子手裡,在抑郁而終之前,要求他守住家主的位置。
僅此而已。
真正被他在乎的,從來隻有一個人。
誰動他在乎的那個人,他要對方碎屍萬段!
“可惜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了,許家上下都聽許進超的,苗小姐連到你的墳墓前祭拜都做不到,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獨活嗎?”
許遠霖刷的一下站起來,一秒鐘都沒多留,徑直回許家。
他做了什麼,朱意歡并不知道,但她知道,郊區房子的地下室搬出來的東西,足夠讓許進超在許家再沒有容身之地。
許家這種大家族,利益高度捆綁,嚴禁内鬥的同時,勾結外人轉移許家資産那更是死罪。
許進超幹的就是這種勾當,證據确鑿,他就是不死也絕對脫層皮,加上私生子的身份,想繼續在許家立足?
下輩子吧!
朱意歡最後一次聽說許進超,是在6年之後。
那個時候,佳人時裝已經是享譽全國的大品牌,不管是直營店還是加盟店,開到全國各個大城市。
佳人時裝的國際首秀,也登上巴黎時裝周,成為華國首個走向國際的高端大牌,了了朱意歡前世未了的夙願。
這個時候的苗青玉也醒了,經過幾年的調養,身體比不上普通姑娘健康,但是能跑能跳,吃嘛嘛香。
在許遠霖投資佳人時裝,成為佳人時裝第三大股東,跟着許遠霖出差到全國巡店回來後,還傳出了懷孕的消息。
這些都是後話了。
卻說眼下,在許遠霖回許家之後的下午,江春梅坐的飛機,剛在輝市機場落下。
她要逃。
不止要逃出京城,還要逃到公安抓不到的地方,所以她要去港島。
大陸的公安再能耐也沒法把手伸到港島去,隻要她到港島,她就安全了。
但是京城沒有直抵港島的航班,隻能在跟港島隔着海灣的輝市下飛機,再從輝市坐船過去。
沒到港島,她就沒法安心。
剛出機場要打的士去碼頭,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