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秦明月坐在桌旁,她沒有睡覺,也沒有處理工作,就靜靜的坐在這裡。
一方是家人,一方是愛人,夾在中間的感覺,無法形容。
在家中,講理是完全沒用的。
在那層無法割舍的親情面前,所謂的理,隻是一個笑話。
秦明月沒有出聲,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說,趙巧玲做出這樣的選擇,不能說她錯了,她沒錯,她隻不過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去溺愛自己的孩子。
“秦明月!我知道,我知道!”
趙巧玲的聲音仍舊在響起。
“我知道我瘋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行嗎?我給你磕頭了!”
“噗通。”
門外的聲音,讓秦明月心髒猛然一跳,渾身發顫。
“明月,他是我兒子啊,他才二十歲,這是他的機會,我求求你,你給他一次機會吧,他是你弟弟啊,隻要能讓他好,我做什麼都願意,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是我錯了,你給他一次機會,我怎麼樣都行,你不是讨厭我嗎?隻要你讓他好好的出來,我死在你面前給你賠罪,好嗎?明月,我求求你啊!”
趙巧玲的嘶吼聲中已經帶着哭腔。
“明月,媽媽,媽媽給你磕頭了啊!明月!求求你,求求你!”
悶響聲伴随着趙巧玲的哭泣聲,從地闆上傳來,那是額頭與地闆接觸所發出的聲音。
房門還是沒開,秦明月坐在那裡,臉上早已被淚痕布滿,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哪怕處理再棘手的公司問題,對于秦明月來說,都有太多的辦法,但面對家人,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面對正在門外跪着磕頭的親生母親,秦明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