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了一瞬。
“表哥,真的假的?”男人不信,“你不是要跟陳家那個女人結婚了嗎?”
這樁婚事到現在也沒确定要取消,他到了這個年紀,又有父親與太爺爺的催促,必須盡快娶妻,段家不需要靠聯姻壯大勢力,可陳聲聲是段寒成的青梅竹馬,是最合适的人選。
段寒成是拒絕了,但婚姻大事,他一個人難以作主。
段寒成擡手叫來服務生,給方元霜倒了杯熱水,面色冷淡回道:“結婚是假的,這是真的。”
他指腹摩挲着方元霜的手背。
“怎麼這麼涼?”
那個輕聲細語關心的樣子讓人大跌眼鏡,就連景南都忍不住要重新正視方元霜的地位了。
球場上缺人,段寒成帶着方元霜補上。
她曾是周家小姐,碰過高爾夫球杆,球技很好,在球場上肆意灑脫的樣子,段寒成記得清楚,她曾滿頭大汗地跑到他面前,吵吵嚷嚷地問:“寒成哥,我打得很好吧?你看到沒有?”
那時候段寒成嫌她吵,現在卻想讓她張嘴多說兩句話。
她是開口了,言辭中卻是拒絕的意思,“我有些累,不怎麼想玩,我去等你。”
正要走時,段寒成拉住她。
“去,你打得好。”
将球杆塞進她手中,這是不容置疑的意思了。
留方元霜一人在球場上,段寒成走到了休息室的露台,靠在欄杆邊緣,看着球場上一個個身影,景南站在他身邊,“我記得她小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很開朗活潑,這是怎麼了,身體也不好,胃病很嚴重,她是不是經常嘔皿?”
“沒有。”
起碼段寒成沒看到過,“倒是有幾次被打得吐皿。”
“誰幹的,是不是個人了?”
“周嘉也。”
提起這個名字,景南眼神閃爍了下,“他不是方元霜的哥哥嗎?”
“哥哥又怎麼樣?”段寒成緊盯着方元霜的背影,看着她揮動球杆,打到球,球遠遠抛了出去,準确無誤地進了洞中,她還是優秀的,是他不曾注意過,“再說了,也不是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