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難哄,尤其是方元霜這樣的女人。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關系,又被那三兩句話弄僵。
段寒成将這份罪怪在了段東平身上,回段家用餐,在餐桌上沒少給段東平臉色看,一頓飯下來,項柳被氣得面色鐵青,進了房間關上門,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就算他不認我是他小媽,可我好歹還是他小姨,他竟敢這麼說話,到底懂不懂規矩?”項柳拍着心口,輕輕順氣。
段東平微笑着,面無表情,“這點小事,也值得您生氣?”
“怎麼不值得?”項柳原地踱步,“你就是脾氣太好,才會被他踩在頭上。”
“寒成會生這麼大的氣,我覺得挺好的。”
倚靠着牆壁,段東平攏住打火機,點了一根煙,亮起的火光放大了他唇角的笑,“這不正好說明,他很在意元霜嗎?”
項柳一臉不解,“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關系大了,如果沒有元霜,他是不會這樣給我難堪的,隻是我的确沒料到,他會這樣失态。”
最近項柳愈發覺得段東平的反常,過去他懦弱,總是被當作段寒成的下屬,他從沒反抗過,現在卻有了些不一樣,“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段東平這下抓住了段寒成的弱點,自覺勢在必得,“既然太爺爺要我娶一個沒用的女人,那我就讓寒成娶一個更糟糕的,這才公平,您說呢?”
上課超了時,司機已經來電催促。
方元霜收拾了東西就要走,出去時正遇上回來的盛初遠,他解開西裝前的一枚紐扣,彬彬有禮,斯文儒雅,“今天是不是多上了一會兒?”
站在門前,他語調緩緩。
方元霜點頭,“多上了半個鐘頭。”
盛初遠一笑,笑中透着點無奈,“我專程晚了點回來,生怕段先生再次誤會,看來還是沒避開。”
“他……沒關系的。”
這些天段寒成都沒去柳江,興許是在逃避,這樣也好,不用見到他,省的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