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眉眼狠狠擰成一團,眼睛半眯,說不上來是不悅還是不解。
江如月的眼裡一陣快意,她從女眷的坐席裡“唰”地站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南晚煙,“翼王妃今日還教我做人做事,卻不想翼王妃才是最不懂規矩的那人!”
她語氣尖銳,絲毫不給南晚煙解釋的餘地。
南晚煙冷眼看着江如月,“我交給禮使公公的禮物,不是這盆栽。”
江如月冷笑一聲:“你說這不是你的禮物,那你倒是找一找,這大殿上還有什麼是你送的?雖然是普通的禮物,但至少是份禮呢。”
雲雨柔也看着南晚煙,“翼王妃,或許你有别的苦衷,耽誤了給太後娘娘挑選壽禮,但太後這般喜歡你,又是她老人家的大壽……你這樣敷衍,的确不好。”
雲雨柔和江如月輪番指責,南晚煙冷冷的觑了她們一眼,這兩個綠茶,不搞事就會死。
可眼下她沒空理會她們,手指摩挲着,認真思索着對策。
江如月見南晚煙不說話了,還以為是她心虛了,心中一陣得意舒爽。
剛剛南晚煙讓她那般難堪,如今終于找到機會報複她了!
氣氛一時冷凝。
所有人都在等着南晚煙被重罰,最好是被太後厭惡,從此在西野皇室無地自容!
忽地,從人群中走出一人,嚴肅開口:“還請皇上恕罪,依微臣看,這株植物并非尋常之物。”
此人正是南晚煙的生父——西野丞相南祁山。
聞言,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南祁山,目光震驚。
就連着南輕輕,也感到詫異萬分。
她這個父親,平日裡根本不管南晚煙任何事情,今日竟幫她說起話來?
皇上掃了南祁山一眼,語氣不悅,“丞相這是護女心切,想要為翼王府開脫?”
南祁山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禀皇上,微臣從未有此想法,隻是年少遊曆時,有幸見過這種植物,此植物名為普雅,是人間千年一遇的奇特物種,百年才開一次花,花瓣可入藥,能夠延年益壽,助人強身健體,百病不侵!”
說着,他又頓了頓,“依微臣看,雖然話不可全信,但這種植物确實稀有,并非路邊雜草,而是難得的人間至寶。”
音落,衆人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
這顆草竟然是人間至寶??!
這合理嗎!
南晚煙也一臉茫然。
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南祁山跟原主基本是利益關系,并沒有情真意切的父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