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現在嫉妒的發瘋
陸見深仰着頭,忽然覺得兇口難受極了。
就像有一團氣堵在那裡一樣,又悶又疼。
以前看見,也聽說過很多人為了愛情寝食難安,那時,他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不至于到那個地步。
如今,當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有多磨人,又有多難受。
閉上眼,陸見深感覺現在腦海裡都是南溪。
有她微笑的,有她可愛的,也有她生氣時兇兇的樣子,還有醉酒時可愛的樣子。
總之,每一幕,都是她。
“溪溪,你怎麼能不在乎呢?”
越想,陸見深越覺得心口壓抑。
他的腦海裡,不期然又出現兩人袒露心意時的畫面。
那時,溪溪隻說喜歡他。
可是,光光喜歡怎麼能夠呢?
她心裡還有一個愛了十年的男人啊?
所以,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陸見深覺得,他現在發瘋的想知道。
他恨不得拿刀,親手把那個男人留在她心裡的印記,一刀一刀的刮掉。
哪怕要用他自己的皿肉去填補,他也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溪溪……”
陸見深呢喃着她的名字,隻覺得心口真的是痛極了。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兩人離婚的那一天,他們一起去了一中。
她坐在操場上對他淺淺訴說着當初的癡狂與愛慕,連笑容裡都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慕與欣喜。
那些心動,那些情窦初開,那些青春的羞澀。
是那麼真實,那麼美好。
可是,卻統統與他無關。
都是另一個男人的。
直到這一刻,陸見深才發現他有多嫉妒。
簡直是發瘋了一樣的嫉妒。
她說,哪怕那個男人不記得她,隻要遠遠的看一眼,她就非常欣慰,非常開心……
她說,是為了考上和他一樣的大學,才努力的學習,發奮的學習。
她說,她要得不多,哪怕隻是靜靜的愛着,默默的暗戀着,也滿足了。
他們之間,有那麼那麼多的故事。
而他和南溪之間,細想起來,好像連一件讓她印象深刻的事都沒有。
所以啊,陸見深,你究竟有多失敗?
陸見深,你真是活該。
這一夜,陸見深幾乎無眠到深夜。
他睡不着。
那邊,南溪也好不到哪裡去。
自從和陸見深挂了電話後,她的心口一直懸着。
說不難受是假的。
說不在乎也是假的。
她在意,太在意太在意了。
可是,無數次輾轉到嘴尖的話,卻都沒有說出去的勇氣。
她其實想問:見深,這麼晚了,你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或者,她還想問的更幹脆些:你房間裡的女人是誰?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生生的咽下了。
她承認,她膽怯了。
對陸見深,她愛了這麼多年,幾乎就像是浩瀚大海裡的一葉扁舟的,孤獨的、寂寞的,甚至是沒有期待的愛着。
她沒有自信過。
也很害怕。
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沒法像其他女人一樣,理直氣壯的指着他的鼻子問:“陸見深,你明明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找其他女人,你有把我這個女朋友放在眼裡嗎?”
也沒有辦法撒潑甚至是大吵一架。
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抱着自己,蜷縮在角落,輕輕的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然後靜下來,一點一點的給自己療傷。
很可憐是不是?
她也覺得很可憐。
因為自從媽媽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在她難受的時候,可以一直抱着她,一直摸着她的頭說:“溪溪别怕,媽媽在,媽媽永遠陪着你。”
“媽媽……”
南溪縮在床上,蜷縮成一團,輕輕的抱着自己,一邊輕聲呢喃,一邊将自己抱的更緊。
“媽媽,如果你能陪着我該有多好!”
“媽媽,你告訴溪溪,我應該怎麼做?”
一百萬的錢,她肯定是沒有辦法還了。
可是,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媽媽的名聲被破壞呢?
晚上,南溪做了一個夢。
夢裡,媽媽從天上下來了,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就像仙女一樣,赤着腳走到她身邊。
她溫柔的撫摸着她,觸碰着她,輕輕的哼着她小時候最愛聽的搖籃曲。
媽媽還安慰她:“溪溪,我的寶貝,媽媽會在天上為你祝福的。”
“你不要傷心,也不要害怕,面對愛情,應該勇敢一點。”
“失敗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重新再來。”
有了媽媽的搖籃曲,南溪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
雖然隻睡了幾個小時,但她的精神還不錯。
洗漱完,南溪拿出手機,暗自給自己鼓了勁。
“南溪,不要怕,你可以的,媽媽說的對,要勇敢一點。”
“你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你不用退縮,也不要擔心,你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問他,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加油,你可以的。”
對着鏡子,南溪暗自給自己鼓勁。
當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南溪正要撥通電話的時候,突然,門鈴被按的超響。
那聲音,更是一聲接着一聲,吵人的要命。
南溪隻能放下手機,先去打開門。
當看見杜國坤的臉龐時,她想也沒想,幾乎是下意識的要關上門。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南溪的門剛關到一半,杜國坤一隻手已經撐在了門上,硬生生的往裡面擠。
“杜國坤,這裡是我家,你要幹什麼?你馬上給我走。”
但是,南溪的大喊對杜國坤一點兒用也沒有。
他繼續往屋裡擠着。
南溪的力氣又怎麼能和他一個大男人的體力相提并論,僵持了兩分鐘,她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最後,杜國坤硬生生的進了她的房間。
“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南溪怒目瞪着他,眼裡噴着憤怒的火焰。
杜國坤卻壓根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南溪,你别給我裝,老子說過了,一百萬,你今天必須給我。”
“我也再說一遍,杜國坤,我沒錢,我一分錢都沒有。”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錢。”
“杜國坤,沒錢,我沒有錢,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麼樣?啊……?”南溪崩潰,突然嚎啕大叫。
杜國坤卻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眼色冷的可怕:“你跟我耍什麼瘋?别說你不是我生的,你就是我生的,我也不吃你這一套。”
“拿錢,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