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看着事情朝着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走去,連忙上前握住戰墨深的手,道:“不可以這樣,裴默他雖然有錯,但是錯不至死!”
戰墨深不理會,死死的看着裴默,眼中有傷心,有難過。
白卿卿靠近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而且,而且我答應過玄雪,我是一定要保下裴默這條命的!”
戰墨深點點頭,然後微微推開白卿卿。
“嗖!”
那枚子彈還是飛射出去了,白卿卿緊緊的閉住眼睛,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裴默則是坦然的站在原地,已經準備面臨死亡。
但是久久的空氣中并沒有彌漫皿腥味,裴默也并沒有感覺到疼痛。
裴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旁邊的牆壁裡多出了一個孔。
“裴默,不是隻有你講義氣,我把你從孤兒院救出來,但是你也數次在危難的時候救我一命。”
“這一顆子彈算是兩清了。”
戰墨深冷冷的說道,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最是心軟的人。
“戰爺――”裴默的眼眶紅紅的,已經有淚水在滾動。
戰墨深背過身開口道:“滾,滾到外面去清醒清醒,把一切都放下了再回來,我說過戰氏集團永遠有你的位置,這句話永遠有效。”
白卿卿看着這兩個人說的話,同樣是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吧,真是嘴硬的要命。
“謝謝戰爺。”裴默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蠢貨,記住你的命現在還是欠着我的,不要做任何傷害你自己的事!”戰墨深在裴默離開後,沖着他的方向說道。
這一刻裴默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淚如雨下。
白卿卿上前從背後抱了抱戰墨深,擁抱是最有治愈人内心的行為。
“我沒事,這種事情,經曆得多了,算什麼啊。”戰墨深自嘲的笑着說道。
白卿卿的眼睛有點酸,他的外表太堅硬了,以至于人們都覺得他是不會悲傷的。
但是仔細想想似乎每一次被抛下的人都是他。
在年幼的時候被母親抛棄,被當做一個必須努力的工具人,然後是被她抛棄,那一天求婚是他最高興的一天,結果等到的确實母親遭遇慘死,她消失不見的消息,再是現在,陪他一起并肩作戰十五年的兄弟也是離他而去了。
從頭到尾,他一直都是那個最堅定的人,一直都在原地等着他們,像是一座燈塔一樣。
“戰墨深,對不起。”這句話遲到了五年的抱歉,是應該給他了。
戰墨深強忍着,望着窗外的風景。
他站在京都的最高處,卻覺得周圍冷得很。
幾分鐘後,戰墨深整理完情緒,坐在了沙發上。
他永遠都是不能倒下來的,還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等着他去安排。
他坐在辦公椅上,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
“秘書室,戰爺,有什麼吩咐?”秘書詢問道。
“從今天開始裴默進行無期限的休假,在他沒有回來之前,他的工作都交給宣盟和鄒雯處理。”戰墨深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