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三天,戰墨深一直在等,在等一個人,讓他慶幸的是那個人行動了。
第三天,戰若相比較前幾天明顯消瘦下去不少,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求她哥哥,她知道明玄是個非常倔強的人,既然他不肯說出那個恐怖分子的下落,那麼不管給他多少時間,他都不會說出來。
但是這一次一貫都是非常疼愛她的哥哥變了,哥哥說衛景檀決定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而且确實是明玄有錯在先。
戰若不懂那麼多的大道理,她不管是誰對是誰錯,她隻知道她喜歡明玄,她就不能眼睜睜什麼都不做,看着他送死。
在家裡鬧了三天,一點進度都沒有,戰若隻能再次來到戰家老宅,來到關押明玄的地牢裡。
和上次一樣,這個地牢内散發着一股讓人難聞且壓抑的味道。
戰若來到關押明玄的地方,相比較上一次,明玄現在的狀态非常差,他的臉色很白,嘴唇很幹,像是很久都沒有喝水一樣。
“你們,你們這些狗奴才,對他做了什麼!”戰若怒斥着站在她旁邊的王管家。
“小姐,明玄什麼都不肯說,夫人很生氣,倒也沒做什麼,就是把他這樣吊着,不給吃的不給喝的,已經整整三天了。”王管家也覺得這樣的刑法有些慘無人道,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戰若心疼的看着明玄,轉而看向王管家道:“你,去給我拿一瓶水來!”
“沒有夫人的同意,我不能擅自決定,不然我也會受到懲罰。”王管家為難的說。
“你們,你們!”戰若氣的跺腳,她總以為她是戰家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怕,想要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但似乎并不是這樣,她其實很弱小,弱小到連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都救不了。
知道求王管家是沒用的,但是戰若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明玄渴死。
她擡眸看向旁邊的一個木椅,走到木椅面前,費力的搬動木椅,把木椅搬到明玄的旁邊,然後站在木椅上,保持和明玄一樣的高度。
接着,戰若用牙齒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處,她能感覺到鮮皿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的流淌出來。
“來,快喝!”戰若把手臂舉到明玄的嘴邊。
明玄幾乎是憑借着本能在吸吮着,鼻尖傳來少女的體香,他仿佛落入一個绮麗的夢境。
“噔!噔!噔!”
耳邊傳來響動,戰若扭頭看去,看到戰墨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他正在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鐵門。
戰若吓得一下子把手臂藏起來,她道:“堂哥,你,你來這邊做什麼?”
“來找你,你出來,我想跟你聊聊。”戰墨深幽幽的說。
面對這個一向都是冷着臉,沉默寡言,卻又有雷霆手段的男人,戰若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
現在見戰墨深主動要求要和自己聊聊,戰若又是怕,又是不能拒絕,隻能乖乖的跟着他來到地牢外面的一個空曠處。
“堂哥,想要和我聊什麼?”戰若戰戰兢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