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胡說八道,現場的人自然心中會有個衡量!”說着,嚴洛初便把當年,黎燕晴利用他對她的喜歡,讓他去和鐘可可接近,事後再誣陷鐘可可恬不知恥等事兒,一一的說清楚。
曾經那些被隐瞞的真相,此刻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嚴洛初說了出來。
鐘可可震驚地看着嚴洛初,這個男人,此刻這樣說,在把黎燕晴拖下水的同事,也在把他自己拖下水。
他應該很清楚,他說出這些話後,對他自己在名譽上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可是,他還是這樣地說了。
“别……别說,嚴洛初,你别說了!”黎燕晴慌亂地想要阻止嚴洛初繼續說下去,可是她的阻止根本就沒有用,嚴洛初還是繼續說着,把當年的一切,全都說了。
而周圍的人們,瞧着黎燕晴的目光,也在漸漸的變化中。
當所有的一切,全都說完後,嚴洛初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五⑧○
也許,這件事已經積壓在他心中太多年了,現在,他終于有勇氣說出來了,隻為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那個人。
他愛她,想要保護她,想要讓她不再受傷害!
看着鐘可可,嚴洛初開口道,“可可,對不起!”
自從重逢後,他對她說過很多次的對不起,可是卻沒有一次的對不起,如同此刻這般的沉重。
鐘可可好一會兒終于開口道,“一切,已經都過去了。”
說完,她轉身打算要離開,就在這時,黎燕晴突然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好心想要撮合你們,你們卻故意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太過分了!”
說着,她直接把手中的紅酒,朝着鐘可可潑了過去。
鐘可可下意識的想要閃躲,而嚴洛初,下意識的想要去為鐘可可擋住這酒。
隻是有一道身影卻是更快一步地把鐘可可整個人給圈在了懷中。
而周圍,則是一陣倒抽氣的聲音揚起。
熟悉的氣息,讓鐘可可即使沒有擡頭,也知道抱住她的人是誰。
紅酒,直接潑到了顧厲臣的身上,黎燕晴手中那空了的酒杯,也因為驚吓而掉落在了地上。
黎燕晴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顧厲臣!
這是怎麼回事?顧厲臣……居然在保護鐘可可。顧厲臣不是該對鐘可可不聞不問嗎?那天漫展的時候,鐘可可明明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害,但是顧厲臣不也是不聞不問的嗎?
而顧厲臣,則是緊張地看着懷中的人兒,在确定了懷中的人沒事後,目光冷冷的看着黎燕晴,“以後,别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他便低頭,對着鐘可可道,“我送你回去吧。”說着,牽着她的手,直接朝着宴廳的出口處走去。
鐘可可愣愣地跟着顧厲臣走出去,直到到了門口,外頭的冷風吹過,她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剛才,謝謝你了,害得你衣服濕了,我……”她張了張口,本想說自己出幹洗費,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有些說不出口。
給太子爺幹洗費,這話聽起來就有點可笑。
“我自己可以回去。”她道,想要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
“我送你回家,你現在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他道。
“不用了,如果你現在送我回去,我反而會不舒服,所以,我自己回去吧。”鐘可可再次道,這一次,她的手終于從他的指間抽了出來。
擡起手,她打了一輛車,上了出租車。
車子朝着她的住所駛去,鐘可可閉上眼睛,想着今天在宴席上所發生的一幕幕。
嚴洛初的道歉和真相的公布,終究是遲了,她所承受過的痛苦,也不可能因為這樣而消失不見。
隻是……嚴洛初的所為,卻也讓她心中那份壓抑,在一點點的淡去。
蓦地,突然前面傳來了出租車司機的聲音,“小姐,後面那輛保時捷,你認識嗎?”
鐘可可一愣,睜開了眼睛,朝着後視鏡這邊看去,隻見一輛保時捷正跟在出租車後。
那是……顧厲臣的車子!
“這車從你上車那地方一路跟着在我這車後面,是你認識的人嗎?”司機道。
“是……是我認識的,不用擔心。”鐘可可有些幹澀地道。
“是你男朋友嗎?你們吵架了?”司機問道。
鐘可可差點被口水給嗆着了,“為……為什麼這麼問?”
“通常小情侶吵架啊,女的不肯上男的車,就打車。像你男朋友這樣放心不下,開着車在後面追着的,可不多見呢,你男朋友想必很在乎你,你啊,就早點和你男朋友和好吧。”
鐘可可喃喃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啊,那他應該就是對你有意思,否則哪會這樣一路追着啊。”
鐘可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視線卻時不時地朝着後視鏡這邊看着,那保時捷,一直都跟在後面。
當出租車開到了鐘可可家小區門口處,停了下來,鐘可可下了車,就看着那保時捷也停在了小區的門口。
鐘可可歎了一口氣,走到了保時捷車子的前面,顧厲臣把車門打開,走下了車。
“好了,我已經到家了,你其實不用這樣跟着的。”鐘可可道。
“你就這麼讨厭我嗎?就連我開車跟着都讓你覺得不舒服?”顧厲臣問道。
“不是讨厭,隻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鐘可可深呼吸了一下道,“顧厲臣,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要和你分手,這是我的決定,我希望你可以尊重的我的決定。更何況,我平平無奇,并不值得你這樣死纏爛打。”
鳳眸一凝,“你覺得我這樣是死纏爛打是嗎?”
她沒有吭聲。
他自嘲地輕笑了一聲,“的确,我現在這樣,是很像死纏爛打。但是鐘可可――”他的口氣一變,目光直直地凝視着她,“你真的覺得和我分手,就是你想要的嗎?除了我之外,你覺得你将來還會愛上誰?嚴洛初嗎?”
鐘可可一怔,不由得想到了今天見到嚴洛初的情景,一次是在走廊盡頭,而另一次,則是在宴席上,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當年的真相,還她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