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霍月靜又轉頭看向了葉崇衛,“崇衛,你幫我說幾句好話嘛!”
葉崇衛卻像是沒事兒人似地道,“既然是你做錯了事情,那麼法院該怎麼判,就這麼判,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崇衛?!”霍月靜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可……可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難道要對我見死不救嗎?”
“女朋友?”葉崇衛突然嗤笑了一聲,“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們是男女朋友吧,你什麼時候聽我和朋友介紹你時,說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霍月靜啞然,的确,他從來不曾這樣說過。
女朋友,隻是她心中的以為。因為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的身邊隻有她一個,并沒有其他的女人。
所以她也越發的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有分量,隻要她能牢牢的把握住他,那麼将來要嫁入豪門并不是什麼難事。
“我以為我們應該有共識才對,但是看來,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葉崇衛繼續說着。
“那……如果我不是女朋友的話,我算什麼?”霍月靜喃喃着道。
“不過是女伴而已,各取所需,隻是之前,我以為你就算稍微任性了點,但是還算聰明,懂分寸,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倒是我高估你了。”葉崇衛淡淡地道。
霍月靜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隻是……女伴?不過是他有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人罷了,其實她什麼都不是,可笑她以前還沾沾自喜,覺得葉崇衛就是她的後台。
“可是我愛你啊!”霍月靜嘶吼道,聲音滿是哭腔。
“你愛我?”葉崇衛就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輕笑出了聲。
“你果然是不夠聰明啊,難不成你以為别人會分辨不出,你愛的到底是什麼嗎?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葉崇衛道。
霍月靜慌了,若是真的到此為止的話,那麼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崇衛,我是真的愛你,求求你相信我啊,我不要到此為止,我……”她不斷地求着,隻可惜,葉崇衛卻是按下了叫人的按鈴,沒一會兒,就有會所的工作人員過來了。
“把她帶出去,還有,以後别讓她進這間會所了。”葉崇衛吩咐道。
“好的,葉先生。”兩個工作人員,直接把霍月靜給帶了出去。
頓時,包廂裡終于又安靜下來了,葉崇衛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讓大夥兒見笑了。”
衆人也是笑笑,而那些富家子弟今天帶過來的那幾位女伴,也都是一副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就好像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隻有鐘可可,臉上還有着掩不住的震驚。
外面都傳聞,霍月靜有着後台,所以霍月靜可以得到那麼多好資源,那是因為她的後台捧着她。
原本鐘可可以為,霍月靜的後台,至少該是對霍月靜有些感情的。
但是剛才,葉崇衛卻是那麼幹脆利落地就說着到此為止,又哪裡有半分感情呢。
“原來霍月靜還讓對可可你動了手,這事兒說起來,倒也賴我,倒是我讓她有些肆無忌憚了,還真是抱歉了,若是可可覺得不夠消氣的話,那麼直接告訴我要怎麼消氣也成,我一定努力辦到。”葉崇衛一副可親模樣地道。
鐘可可看着眼前的葉崇衛,此刻的他,和剛才面對霍月靜的冷皿無情截然不同。
“不用了。”鐘可可搖了搖頭。
葉崇衛還想再說點什麼,顧厲臣皺了皺眉道,“行了,若是可可真的沒消氣的話,我也會幫她消氣,用不着你來多事兒。”
“也是。”葉崇衛笑了笑。
顧厲臣看了看鐘可可的面色道,“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先帶可可回去了,你們繼續。”
葉崇衛笑笑,倒也沒挽留,“那行,下次再聚。”
于是顧厲臣又和其他人打了下招呼,帶着鐘可可出了包廂。
“你臉色不太好,剛才被吓到了?”顧厲臣問道。.㈤八一㈥0
吓到?好像的确是有點被吓到吧,鐘可可遲疑了一下道,“你們平時都是對女伴那麼……直接的嗎?”
她斟酌了一下,用了“直接”二字。
“你是指剛才崇衛對霍月靜的态度嗎?”顧厲臣問道。
鐘可可點點頭,畢竟,剛才,周圍的其他人也好似見怪不怪的,可見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的。
“算是吧,各取所需,大多數的女人,都明白遊戲規則,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會存上别的念頭。”顧厲臣道。
“那你呢?也有過嗎?”這話一出口,鐘可可蓦地後悔了,她又不是他真的女朋友,問這個做什麼呢?更何況,這種問題,他也不會回答吧。
可是出乎鐘可可意料的,顧厲臣卻是回答了。
“有過。”
她呆怔着,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好半晌,她才呐呐地道,“那麼今天他們說的,你以前看到有人在你面前跳樓,也可以無動于衷的,是指你以前的女伴嗎?”
“嗯。”他道,“那時候,對方用跳樓來威脅我不要分開,口口聲聲說她可以用命來愛我,若是不能和我在一起的話,那麼她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所以要在我面前跳樓。”
“那、那後來怎麼樣了?”她情不自禁地問道。
“後來?”他淡淡一曬,“後來我對她說,如果她真要跳的話,那就趕緊跳,她若跳下去,我會給她出喪葬費,她若不跳,那麼從此以後别再來煩我。”
“……”鐘可可一窒,好一會兒才道,“她……沒跳?”
“對,沒跳。”他嘲諷一笑,“可見,所謂的用命來愛,也不過如此。”
他說着,鳳眸擡起,視線落在了她還有些呆滞的臉上,“會覺得我太過無情嗎?”
鐘可可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顧厲臣這個人,從他剛才說的事兒來看,他的确是很冷皿無情,但是……她卻又知道,他深愛一個女人,甚至為了那個女人,願意去犧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