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閑塵趁熱打鐵:“父王再想想看,盈袖的長相是不是和那個嬷嬷有五分相似?”
定北王驚得跳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陸閑塵歎氣:“父親之前就沒有懷疑過嗎?陳問音的模樣那樣出衆,父王也長得不醜,為什麼陸盈袖會長成那樣?”
定北王想說陸盈袖也挺好看的,但是他的眼前浮現陸盈袖的模樣時,這種違心的話,他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面色變了好幾變,他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陸閑塵回答:“蠱醫是個男人,不僅僅是他,陳問音的婢女有好些都是男人。”
“有一個人父王一定記得,就是前段時間在她面前極為得寵的叫姬萌魚的婢女。”
“他也是個男子,還曾是皇太女的未婚夫,父王仔細想想,他的身高是不是過于高呢?”
定北王聽到這些就像吞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
因為他覺得姬萌魚長得十分好看,還對姬萌魚動過心思。
現在陸閑塵告訴他姬萌魚是個男子,他再回想姬萌魚的動作,便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咬着牙道:“你還知道什麼?”
陸閑塵咬了一下牙,接着給定北王爆猛料:“實不相瞞,她還曾引誘過我。”
莫離在旁聽到這話,淡淡地瞟了陸閑塵一眼,這貨還真豁得出去!
定北王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麼?”
陸閑塵也覺得這個料太猛了些,他之前不願意這麼說的。
隻是書秀說,隻有這樣,才會讓定北王相信定北王妃除了蠱醫和姬萌魚外,還把定北王的義子全睡了一遍。
隻有這樣,才能讓定北王知道,他做了多少年的綠頭王八,才能激起他真正的怒氣。
隻有定北王真正動了怒,他才會動用底牌,才會和定北王妃拼個你死我活。
這話他自己聽着都惡心,但是此時一說出來,效果似乎還挺好。
陸閑塵強壓下心裡的惡心道:“她不僅引誘過我,我還親眼看見陸峰去她的房間,一去就是一個時辰。”
定北王當然知道陸峰時常去找定北王妃,不止他去,他的其他義子也經常去。
他當時想的是,他們隔了一輩,定北王妃那裡又有很多婢女,隻是尋常的親近。
現在想來,這哪裡是尋常的親近,簡直就是往他的頭上死勁的扣綠帽子!
最可氣的是,他一直覺得他們的感情極好,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定北王怒道:“你跟她……”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陸閑塵忙道:“她殺了我母妃,此仇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會屈服!”
“她曾對我說,隻要我從了她,她就替我保住世子之位。”
“我拒絕了她之後,她就天天變着法子為難我,天天在父王的父前說我的壞話!”
“而我那時……我那時才十五歲!”
定北王瞪着他道:“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本王?”
陸閑塵的眼睛發紅:“告訴父王?父王當時對她言聽計從,我說了,父王會信嗎?”
定北王:“……”
那裡的他和定北王妃的感情極好,在那種情況下,陸閑塵跟他說這種話,他可能會直接打擊陸閑塵。
陸閑塵接着道:“我也想過要收集證據,坐實她做下的事。”
“可是她行事滴水不漏,十分周全,我一直沒有機會,還數次九死一生。”
“而後父王對我越來越冷漠,越來越不滿,我也就漸漸心灰意冷。”
“這一次我從玉城回來,險些被沐雲修殺了,我便決定拼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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