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林夏問:“皇上懷疑這份冶煉術是假的?”
齊宣帝今天過來,原本就是為了冶煉術而來,可是這一次得手的實在是太過容易,他心裡有些不安。
他沉聲道:“左行之明知道他們有冶煉術卻沒有攔,這事本就不正常。”
溫林夏想了想後道:“左行之可能想要拉攏第一城,不收冶煉術是想擺出誠意來吧?”
齊宣帝的眸光冷了些:“上次冷知派人大鬧第一城,第一城一向記仇,不太可能會跟齊國合作。”
“左行之不收應該是他現在還在找棠妙心治病,齊劍蘭的事給他提了個醒。”
“找鬼醫治病風險太大,所以在他的病沒有完全治好之前,他不會動棠妙心,也不會收她任何東西。”
“隻有等他的身體全好之後,才會有所行動。”
溫林夏認同齊宣帝的說法,畢竟上次齊劍蘭看着大好,轉眼間就重病不起,這種手段,着實吓人。
左行之估計也被棠妙心吓到了,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齊宣帝又道:“派人盯緊他們,有任何異象就跟朕彙報。”
他的袖袍一甩,登上了旁邊馬車。
他一個人坐在馬車裡,心情略有些複雜。
之前齊宣帝聽過不少關于甯孤舟的傳聞,但是他之前也隻是把那些事情當成傳聞在聽。
那天在宮裡他見到甯孤舟後,就發現甯孤舟可能比傳聞的還要可怕。
隻是那天隔得遠了,他并沒有看清楚甯孤舟。
今日甯孤舟一身玄衣站在棠妙心的身邊,那一身氣度是齊宣帝生平僅見。
不僅甯孤舟優秀,就連蘇樂天也極為不凡。
到此時,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他在棠妙心的面前用盡了手段,她看他的眼神始終淡淡。
她看不上他。
這個認知讓齊宣帝心裡十分不舒服。
他雖然是帝王,但是這些年來,就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讓他順心順意的。
他站在皇宮前回首看向天下,他的眼裡是極為濃郁的野心。
終于有一天,他會讓天下衆人全部伏在他的腳下!
棠妙心三人回到住處後,她問蘇樂天:“你怎麼被齊行之抓住的?”
蘇樂天粗粗說了一下整個過程後總結:“左氏的勢力比我們預期的可能還要大。”
“左行之這個人行事周全狠辣,極不好對付,我們往後怕是得小心一些。”
他現在算是徹底曝露了身份,第一城之前的布置也被左行之連根拔起。
從本質上來講,左行之這是用他的實力給棠妙心一個警告。
就算他們再強大,這裡也不是他們的主場,相對被動。
甯孤舟之前在籽城裡的諸多布置,第一城的人馬被拔除,牽一發而動全身,後續隻怕也會受到影響。
他們之前一直隐藏身份,處于暗處,很多事情很好處理。
如今他們動手救了棠妙心,便将自己置于明處,之前的優勢便少了不少。
棠妙心雙手抱在兇前道:“他們算計來算計去,算計的都是利益。”
“現在我們的身份曝光,他們不過是想從我們身上拿些好處而已,這事左右不過是将計就計的事。”
甯孤舟的手輕敲了一下桌面,淡聲道:“在暗處有在暗處的好處,在明處也有在明處的處理方式。”
“眼下我們算是被齊宣帝和左行之行強行拉進了齊國的漩渦,是他們都想拉攏的對象。”
“我們之前的計劃雖然需要調整,但是隻要處理得當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之前布置的那些人手需要做些調整,蘇樂天雖然曝露了,還有甯長平和棠以深卻還沒有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