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秀:“……不用了。”
住其他侍衛的房間,還不如住莫離的房間。
棠妙心看到了書秀的糾結,湊過去問:“住着莫離的房,睡着莫離的床,蓋着莫離的被子,感覺如何?”
書秀:“……”
她的臉瞬間紅得不像樣。
棠妙心誇她:“你恢複得不錯嘛,這氣色,我看着都羨慕。”
書秀深吸一口氣道:“棠大夫,你就不要笑話我了!”
棠妙心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其實能見到活着的你,我真的挺開心的。”
書秀朝她看去,見她此時眉眼溫和,她的話裡也透着的是關心。
書秀輕聲道:“公主死了,我們這些做暗衛的,一下子就到了明面上,能活下來,确實是運氣好。”
棠妙心拉着她的手道:“既然活下來了,那麼以後就好好活着。”
“以前你為齊劍蘭而活,到如今也該為自己活了。”
書秀略猶豫了一下,然後輕點了一下頭。
棠妙心又笑着道:“你年紀也不算小了,可以嫁人了。”
“往後遇到合意的男子跟我說一聲,我給你保媒。”
書秀和莫離的事情,棠妙心在旁一直看得十分清楚,此時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也不言而喻。
書秀的臉又紅了:“棠大夫,你能不能正經些?”
棠妙心非常正經地道:“什麼?我不正經?”
“書秀,你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這世上就沒有比我更正經的人了!”
又來了,又來了!
書秀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她一直覺得正經這個詞跟棠妙心沒有關系。
她被救之後其實心裡一直有點緊張,被棠妙心折騰完這一出後,她發現她想緊張也緊張不起來了。
不管是被關在皇宮裡的棠妙心,還是恢複身份的棠妙心,從本質上來講,就還是那個棠妙心。
等棠妙心替她把藥換完後,書秀整個人已經躺平,不打算跟棠妙心再争論任何事情。
左行之今天去找棠妙心,然後在門口被人刺殺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了齊宣帝的耳中。
齊宣帝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皺了起來:“左行之見完棠妙心之後,她就對外宣布不再看診,要閉關煉藥?”
溫林夏回答:“也不全是,她是第二天才對外宣布要閉關煉藥的。”
齊宣帝冷聲道:“這沒有本質的差别,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自從上次棠妙心算計了他,從皇宮逃出去之後,他對她就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心。
而她行事看着張狂沒有章法,實則步步為營,隻是露出來的痕迹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罷了。
溫林夏認同齊宣帝的說法:“他們想要做什麼?”
齊宣帝和棠妙心交手過多次,沒有一次能看懂她的真正意圖,此時她要做什麼,他也沒有半點頭緒。
這件事情直到如今隻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線索,那就是藥。
所以關鍵點應該就在藥上。
齊宣帝又問:“左行之最近有什麼動靜?”
溫林夏回答:“他最近一直在和朝中的人聯系,左氏原本在朝中就盤根錯節,影響力極大。”
“眼下他和他們頻繁聯系,應該是另有所圖。”
齊宣帝冷笑一聲:“左行之狼子野心,他們想要朕的皇位已久。”
“隻是朕這皇位,卻不是他們想要就能拿走的。”
他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兩圈後道:“之前棠妙心在宮裡的時候,左行之就和她走得極近。”
“左行之對齊劍蘭如何,世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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