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傲慢的族人
“那誰啊?哪來的野狗,居然敢擋路!”
開車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是高盛的弟弟,也是高家家主曾經的候選人,高棟。
“管他是誰,直接碾過去,撞死個人最多賠幾十萬,我們還差這點小錢?”副駕駛一位四十歲出頭的女人,刻薄臉上充滿不屑。
高盛的妹妹,高澤宇的小姑,高月麗。
“那倒是。”高棟冷冷一笑,非但不閃躲,反而一腳油門踩到底。
蘇淵微微皺眉,釋放一道氣息,形成氣牆屏障,在大G撞上來的刹那,猛地被彈開,徑直撞向旁邊的電線杆。
“啊!快刹車!”高月麗吓得尖叫。
高棟猛踩刹車,打出方向盤,幾乎與電線杆擦過,随着刺耳的轱辘摩擦聲,打滑一圈才停下來。
“停了……”高棟擦把冷汗,旋即一臉怒氣沖下車,對蘇淵吼道:“你他媽想死啊,敢攔我的路,要不是我讓開,你現在已經死了!”
蘇淵理都不理,轉身便要離開。
“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就想走,有沒有點家教?”高月麗指着蘇淵鼻子大罵。
“謝你們什麼?不殺之恩?”蘇淵冷笑道。
“當然,為了不撞上你,我車被刮花了,看你窮的可憐,也不讓你賠了,磕兩個響頭滾吧。”高棟大方揮手道。
蘇淵神色漠然,一巴掌對着大G拍下去,隻聽‘轟隆’一聲,大G當場被拍成鐵餅,徹底報廢。
“車錢我賠,明天打錢。”蘇淵掃一眼呆滞二人,轉身離開。
二人站在冷風中懵了。
……
蘇淵回到售樓處廣場。
見已經來不少高家人,但各個都帶着随從伺候着,甚至還有人帶來廚師,在廣場上搭起竈台架子。
蘇淵微微皺眉,直接找到高盛道:“給我個解釋,怎麼來這麼多外人,是要幹什麼,露營嗎?”
“小兄弟,我已經将命令下發出去,可是……咳,你也知道,我身體已經快不行了,一堆人等着我死,現在我的話已經沒什麼權威性。”高盛捂嘴咳嗽幾聲,手上都是觸目驚心的鮮皿!
“你是不想管,還是管不動?”
“你若不想管,我立馬就走,我不救求死之人。”
“可若管不動,我理解你,我來幫你管。”
望着蘇淵冷毅的臉色,高盛目光閃動道:“小兄弟,你若能解決這件事,便是我高盛一輩子的大恩人!”
蘇淵并未理會,看一眼馮聰道:“跟我來。”
得到高盛允許,馮聰立馬跟過去。
“把帳篷趕緊立起來,這麼冷的天,想要凍死我啊?!”
“趕緊搭竈台啊,我一天一頓黃河鯉魚,吃了三十七年,今天我要是漏了一頓,你們全家都要倒黴!”
“我的護膚品怎麼沒帶來,抓緊滾去拿,九點半我要敷面膜!”
高家衆人坐在擋風棚下,對着随從們指指點點。
“把東西全撤走,讓所有人外人立即下山。”蘇淵迎面走來,沒有一句廢話,直截了當對這些人道。
“你誰啊?”高家人們打量起蘇淵,滿臉的不屑。
“這位是家主請來的陰陽風水師。”馮聰介紹道。
“風水師?”高家衆人滿臉錯愕,旋即大笑出聲。
“笑死我了,哪來的野人,還妄稱風水師?”
“高家有天星祖師和劉羊大師師徒二人坐鎮,還請什麼狗屁風水師?”
“我看高盛病的糊塗,還是早點退下來,别把高家往坑裡帶。”
蘇淵對馮聰道:“把東西全砸了。”
馮聰一直憋着怒火,聽到蘇淵這話,抄起棍子把剛擺好的竈台、帳篷全部砸爛,引得高家衆人大怒。
“馮聰,你他媽隻是高盛養的一條狗,敢砸我的東西?!”
“給我打死他們!”
蘇淵看着這些随從道:“今日事關高家因故,與外人無關,倘若留在此處,必然災引自身,禍連家人!”
随從們神情恍惚,旋即眼前景象變了。
他們看見整個西山龍林籠罩一層模糊瘴氣,耳邊陰風陣陣,煞氣侵體,宛若身處鬼域般,死亡氣息逼來,内心難以遏制恐懼。
跑!
随從們沒有一絲猶豫,吓得連滾帶爬瘋了一般逃跑。
“都滾回來!”高家衆人臉色劇變,全都站起來大罵,但沒有一人敢回頭。
“這些吃裡扒外的狗奴才,居然無視我的命令!”
“今晚回去我就把他們全家抄了!”
見人都跑光了,高家衆人怒不可遏,将矛頭轉移到蘇淵身上。
“小子,你他媽想死是不是?别以為有高盛撐腰,老子就不能動你!”
“艹,哪來的野東西,敢對我們耀武揚威?你算什麼東西?”
“你們住嘴!”随着一聲怒斥,高盛虛弱走來。
高家衆人臉色一變,瞬間不敢說什麼。
雖說高盛已經油盡燈枯,但他現在還沒死,而且他手上握着不少人脈關系,現在跟他當面叫闆,無疑是自找不快。
“你們一個個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享受,知不知道我高家已經危在旦夕!”
“你,你,還有你們所有人,能不能活過今晚,全在于這個小夥子,他是我們高家唯一的救星!”
高家衆人沒人反駁,但各個滿臉不屑。
他?
還是高家救星?
他配嗎?
“大哥,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是不把天星祖師放在眼裡啊。”随着一聲陰陽怪氣冷笑,高棟和高月麗走來。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人,跟條狗一樣,正是胡海榮。
見高棟一來,高家衆人紛紛上去問候,人群呈現扇形将高棟圍攏起來,完全将高盛孤立。
似乎高棟才是高家家主。
高盛眼神陰冷,慢慢壓下怒火道:“高棟,萬事并無絕對,我知道你窺視家主之位已經很久了,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今晚事關高家生死存亡,我希望你能放下私人利益,保全高家皿脈。”
“大哥,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信任天星祖師,難道還有錯了?”高棟冷冷一笑,旋即撇了蘇淵一眼,冷聲道:“原來是你,難怪這麼狂,呵呵,現在你還認為你有什麼資本跟我狂?”
“家主,您跟這小子有過節?”胡海榮對高棟奉承笑着,而他這一聲‘家主’,卻顯得意味深長。
高家衆人仿佛沒聽見似的,完全是默認了胡海榮這一稱呼。
“談不上過節,這種小角色豈有資格跟我搭上邊?”高棟不屑一笑,旋即明知故問道:“胡海榮,剛剛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