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突兀。”
韓三千搖了搖頭,接着指了指靈堂中央的一根懸木。
它被人刻意的吊在堂中,周邊有各色白花做伴,遠遠望去,如同懸挂的天花闆似的。
“突兀?三千老弟,你有什麼發現?”韓三千一發聲,裴固便急忙問道。
“那是做什麼的?”韓三千指着那懸木問道。
此時,急忙有人站了出來:“這是喪堂,那顆懸木主要用以裝飾,吊些喪禮所用的裝飾品。有什麼意見嗎你?”
太子活着的時候就與韓三千不對付,這幫太子黨的舊部自然對韓三千的語氣也并不友好。
韓三千冷聲一笑:“屋裡有各種橫梁,如果需要裝飾,大可以梁為主,何必多此一舉?”
就好像天花闆明明可以吊燈,為什麼要單獨再吊一個懸浮物,用以吊燈呢?
這不是畫蛇添足嗎?
“二長老說了,這樣做,是可以讓靈堂顯得更加的溫馨,不至于空空蕩蕩的。沒辦法啊,咱家公子已經死了,家主又喜歡某些人。自然,咱家公子門前也就落得個冷清,二長老這個法子,倒也給公子保留了些體面。”
“沒錯,貓哭耗資假慈悲,還跑來對我們靈堂指手畫腳。”
幾個裴公子舊部冷言不屑道。
一聽這話,裴固身邊幾個裴家高管當場就不樂意了。
他們現在很多都改立擁護五公子,五公子是韓三千的徒弟,自然,也就容不得别人來诋毀韓三千了。
“你們幾個,立即給我閉嘴,他媽的,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對韓先生出言不遜,我警告你們,若然再聽到半個不是,我立即就地斬殺你們,即便是家主在這。”
“沒錯,侍衛何在,給我拔劍!”
嘩!
果然,幾個侍衛當場就抽刀準備動手。
裴家家主确實在這,但他們都清楚,以韓三千如今的地位,即便他們為韓三千出氣而私自動手,裴家主也絕對不會說半個步字。
所以,拍好韓三千的馬屁是最重要的。
看到對方抽刀,有人害怕,但也有人不屑。
不過,畢竟形勢已經到了這一步,幾人再不屑,也隻能乖乖閉嘴。
“三千,這幫逆子我日後自會教訓,今日,咱們是為要事而來的,我看……”裴固見現場安靜下來,急忙沖韓三千道。
韓三千點了點頭,一幫蝼蟻,自當他們是在放屁。
“去把二長老叫過來。”裴固吩咐道。
屬下領命,正欲下去,但卻被韓三千阻止了:“不必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二長老現在,應該早已經不在主城之内了。在屍體得手前,恐怕,他便已經遠走高飛了。”
韓三千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全部不由一愣。
二長老已經不見了?!
或者換句話說,韓三千的意思是,二長老便是那個偷屍的人?
這怎麼可能?!
“滿口胡說八道,韓三千,你先殺我家公子,然後又侮辱我家二長老,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公子身邊這波人全部趕出裴家?如果是的話,我們鬥不過你,你隻要說上一句,我們所有人離開裴家便是。”
“家主要聽信一個外人讒言,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選擇以這種方式來自證清白。隻是,都是裴家人,我有必要奉勸你們一句,若是将來你們被韓三千賣了之時,可别後悔今日聽他之為。”
“沒錯,韓三千,别耍花招了,要怎麼樣,索性直說,來他娘個痛快。遮遮掩掩,你算什麼男人?”
看着那幫太子舊部一個個滿腦發熱的狗模樣,韓三千實在無奈至極,當真愚蠢到了極點。
他們自以為自己聰明,然實則就是他們這副自以為是,才往往被人拿成了槍使。
“笨而不自知,這樣吧,你們現在去把二長老找來,若是找到了,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如何?”
話剛落,幾個太子黨便轉身出去找人去了,他們要韓三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