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天一站在門口,準備把門打開的時候,鐘家人陸續跪在地上,這是他們面對韓三千的唯一方式,畢竟誰也不想死,誰也不願意去得罪韓三千。
看到這一幕,鐘明國更加絕望。
這麼多年,鐘家終于等到了韓家沒落的時候,鐘明國一度覺得鐘家可以踩着韓家上位,但是這個美夢持續的時間并不長,韓三千回到燕京之後,泡沫便破碎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鐘明國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現在終于要醒過來面對現實。
内心裡,鐘明國非常不甘,他不甘心鐘家為什麼在這種大好機會之下也無法上位,但同時他又不得不面對事實,韓三千力壓武道協會,這是任何一個世家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對韓家低頭變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鐘明國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或許這就是鐘家的命運吧。
鐘天一雖然優秀,但是卻不足韓三千優秀。
當門打開,出現的人并非韓三千,而是鐘良和秦林。
當鐘天一看到這兩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鐘良已經去雲城很久,他是韓家的人,如今回到燕京可以理解。
但是這件事情跟秦林有什麼關系呢,他怎麼會出現。
“秦林,你來我鐘家作甚?”鐘天一對秦林問道,由于鐘家和豐千集團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他們兩人還是頗有交集的。
“鐘天一,豐千集團是三千哥的産業,我自然也就是三千哥的人,我來鐘家替三千哥看看你們鐘家人的決定。”秦林笑着說道。
豐千集團,竟然是韓三千的?
這怎麼可能呢?
豐千集團創立已久,那時候的韓三千,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啊。
“沒想到韓三千竟然就連豐千集團都收購了,他的動作可真是快啊。”鐘天一冷聲說道。
秦林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你誤會了,不是收購,豐千集團從始至終,都是三千哥的,當你還在學校裡和同桌打情罵俏的時候,三千哥便已經創立了豐千集團。”
鐘天一冷冷一笑,說道:“秦林,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豐千集團被韓家收購也不是丢臉的事情,你何須幫他解釋,為自己掩飾呢?”
“這就是你和三千哥之間的差距,豐千集團是三千哥十四歲創立,這麼多年,我不過是他台面上的代言人而已,實際上豐千集團的所有決策,都是三千哥決定的,是他指引了豐千集團的發展,你認為,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秦林說道。
鐘天一面色一變,韓三千竟在十四歲就創立了豐千集團,這個一直被外界當作廢物的韓家小少爺,竟然有着如此驚人的經曆。
一直以來,鐘天一把自己當作燕京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甚至他認為沒有誰能夠和自己相比。
但是這一刻,鐘天一認知到了自己和韓三千之間的差距。
當韓三千創立豐千集團的時候,他還在幹什麼?就像是秦林所說,還在調戲着同桌,和同桌打情罵俏。
原來,他并不是在這一次的事件當中輸給韓三千,而是早就被韓三千的成就甩得遠遠的。
“你們在這裡跪下是沒有用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小少爺提出的要求嗎?”這時候,鐘良開口對鐘家衆人說道。
鐘天一咬了咬牙,在體會到自己和韓三千之間的差距之後,鐘天一輸得更加心服口服,他不得不用鐘家的尊嚴去換取未來。
以韓三千現在的能力,想要滅掉鐘家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誰能夠在韓三千的魔爪之下反抗。
“我會帶着鐘家衆人去韓家大院,請你轉告韓三千。”鐘天一說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得到鐘明國的同意,他自己做了決定,因為鐘明國的決定已經不重要了,這是牽扯到鐘家存亡的大事,這是鐘家每個人已經做出的選擇,鐘明國即便身為家主也沒有權利幹涉。
等到鐘良和秦林兩人離開之後,鐘天一走到鐘明國面前,說道:“爺爺,他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鐘明國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剛才秦林說韓三千十四歲便創立了豐千集團,這件事情讓他震驚得無以複加。
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竟然能夠暗地裡創立自己的公司,這說明韓三千早就在為自己的反擊未雨綢缪,而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竟有如此心智,這讓鐘明國感受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優秀。
在韓三千面前,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是人才。
“重壓之下必有勇夫,韓三千就是這勇夫啊,南宮千秋給他的重壓才造就了今時今日的韓三千,今後的燕京,恐怕隻能姓韓了。”鐘明國瞳孔顫動的說道。
鐘家衆人,傾巢而出,朝着韓家大院趕去。
幾乎所有和韓家有過節的人,早就已經跪在了韓家大院前,而鐘家遲遲沒有動身,所以很多在幕後看好戲的人都想看看鐘家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當鐘家衆人離開自己的别墅之後,這個消息便在燕京鋪天蓋地的傳開了。
“鐘家的人終于動了,看樣子,他們是要進行反擊啊。”
“反擊個屁,以韓三千現在的震懾力,就算給鐘家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
“全家人出動,而且是朝着韓家大院去的,這肯定是去跪下了。”
“以鐘家的脾性,應該不會吧,鐘明國可是曾放言要把韓家當作踏腳石,他要是去下跪,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各種争論不休,不論是商界還是其他領域的人,此刻都在關注着鐘家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武道協會内部,同樣對這件事情給與了高度關注。
陳豹敗于韓三千之手,整個武道協會被韓三千壓制得大氣都沒辦法喘,此刻的陳豹表情卻異常的平靜。
擂台上,陳豹親自感受到了韓三千的厲害,這個年輕人的身手,是目前他見過的最強者,要不是突然有人出現阻止了韓三千下殺手,他早就已經死在了擂台上。
既然輸了,就要認輸,這是陳豹面對這件事情的心态,他不會有半點不甘心,因為這是實力的表現,實力不濟就算不甘心也沒用。
“陳會長,你怎麼看待鐘家?”現任會長對陳豹問道。
陳豹冷聲說道:“鐘家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和韓家抗衡。”
現任會長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我們武道協會應該怎麼辦,被韓三千重創了氣勢,恐怕地位已經不再穩固,我們需要想點辦法重振武道協會的威風才行。”
“重振威風?”陳豹不屑一笑,說道:“除非有人能夠對付韓三千,否者你說的話,就是空談。”
“陳會長,你……你真的輸了?還是故意手下留情?”現任會長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他内心裡一直存在的疑慮,在他看來,陳豹這種強者,怎麼可能會敗在韓三千手裡呢,所以他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這根本就是陳豹和韓三千演的一場戲,是陳豹故意想給韓家立威,所以才會輸掉比賽。
“手下留情?”陳豹自嘲一笑,以他的能力,哪有資格對韓三千手下留情,要不是那人出現得及時,他已經死在韓三千手裡了。
“這個年輕人,即便是我年輕巅峰時期,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在擂台上,他要殺我,我早已經死了,你認為我有資格手下留情嗎?”
這句話讓現任會長震驚得頭皮發麻,就連陳豹巅峰時期也不是韓三千的對手,這家夥究竟強悍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