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抱着幼幼的手,極力壓制,卻還是有些顫抖。
他看着幼幼,終于明白了,初次見面開始,對幼幼那些無法克制的感情,是為什麼了。
那是皿脈的牽引。
下午厲行淵來到醫院後,其實一直都沒走。
他打聽不到任何,關于葉芷萌孩子的信息。
也找不到葉芷萌。
于是乎,他在車庫裡,找到了葉芷萌的車。
那輛車的旁邊,還停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和每次來接幼幼的那輛車一個車型。
此時,厲行淵靠着止疼藥強力壓制着自己的頭疼。
他在車裡等了幾個小時。
終于等到了葉芷萌的身影。
不過,老天爺還給了他别的驚喜。
他看到葉芷萌的時候,立馬要下車去,可随後,聞馳抱着一個熟悉的小孩兒,說笑着從她身後出現。
他當時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如遭雷擊。
僵坐在車裡,看着車窗外,聞馳放下幼幼,幼幼跑到葉芷萌跟前,葉芷萌蹲下來,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一些破碎的記憶,慢慢的開始拼湊。
幼幼說和哥哥是雙胞胎,小葉子和他的孩子,也是雙胞胎。
幼幼今天說,哥哥生了很嚴重的病,而小葉子的孩子疑似得了白皿病。
小葉子雖然隻提到過女兒。
可後來......似乎總是用孩子在自己面前稱呼她的孩子。
而不是隻用女兒。
還有......
那次幼幼到公司來,總經辦的人就說過,覺得幼幼和他有些像。
他也隐約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
說幼幼是他和白秋畫的私生女。
為什麼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幼幼不僅僅是像他,也像白秋畫。
為什麼會像白秋畫......是因為白秋畫和小葉子本來就像!
厲行淵的心髒,好似要炸裂了似的。
等他回過神來時,葉芷萌、季天心和聞馳已經坐上保姆車離開了。
幼幼則是站在原地,萬分不舍的看着。
厲行淵的心,碎了一地。
幼幼是他的女兒,是他的......
他腦子裡,全是這樣的聲音,随後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幼幼朝着他跑過來的時候,厲行淵的心都疼到麻木了,眼睛也酸脹得格外厲害。
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慶幸,在心中猛烈撞擊糾纏。
他往前兩步,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幼幼。
依舊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阿物,和阿坤說完話,又和厲行淵打招呼:“厲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是身體不舒服嗎?”
厲行淵看也不看阿物:“我來找我的孩子。”
這話,是說給阿坤聽的。
他的神色和反應,明顯是什麼都知道。
騙子之一。
厲行淵垂着眼睑,擋住眼底的狠厲之氣。
不可以吓到幼幼的。
他一遍遍的想。
“伯伯,你生病了嗎?”幼幼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搞得呀!
為什麼大家都在生病!!
“厲行淵,我隻警告你一次,把她放下!”阿坤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限了,他的手慢慢放到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