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整個客棧裡,完全沒有了中午的歡聲笑語,地面上的滿滿都是打碎的酒瓶、瓷碗,所有的人也沒了中午時分高歌飲酒時的往喜悅,臉上所剩的,隻有無盡的恐懼和害怕。
整個酒樓的外面,不斷的向起劇烈的敲門聲,其力之大,甚至讓酒樓屋頂灰塵不斷的落下。
從入夜以後,這些喪屍便突然之間如同瘋了一樣,變的極其的狂暴極其的瘋狂,他們拼命的敲擊,似乎想要破門而入。
隐匿在酒樓之内的衆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陣陣喪屍的咆哮聲。
“三千出去快一天了,怎麼還不回來?”扶莽都被吓的面色驚慌,以這些瘋狂的喪屍而言,一旦沖破酒樓的大門,那麼都不用想,隻需片刻他這個魁梧的身軀便會被分食幹淨。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過來啊。”
砰!
随着又是一下猛敲,大門甚至直接被撞開一撇縫隙,牽動的堵在大門後方的桌椅闆凳以及推着的人集體倒退數厘米。
這一下,瞬間吓傻了所有人。
扶莽倉皇的點點頭,趕緊沖了上去。
聯同的是其他人,也沒人再敢閑着,紛紛沖過去抵住大門。
誰都清楚,大門一破,意味的是什麼。
而門外街道,城中大部分的喪屍已經集體湧現到了這邊,整個酒樓四周幾乎能站人的地方,都是擠的首手難分的喪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既是恐怖又是惡心。
而與這頭不相同的是,韓三千那裡,卻是安甯許多。
袅袅佛音,聲聲落雨,頗為安甯和祥和。
那個中年和尚送來了齋飯,算不上多麼的豪華,但也算精緻。
而且,特意的還在韓三千的碗裡準備了一塊肉。
“師父怕您吃不好,所以特意讓我準備了一些肉,不過,我們都是佛門弟子,對于肉食可能不太會做,若是施主覺得不好吃,那就……”中年和尚面露難色。
韓三千笑了一下,以表示感激。
“對了,這是佛香。”一邊說着,中年和尚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隻香,接着道:“一直供奉于我寺金佛面前,受金佛佛光洗禮,可不受夜魔夜間困擾。”
說完,他将香輕輕的點燃,頓時一古檀香味便撲鼻而來,好在的是味道比較淡,聞起來感覺不錯。
“您安心休息,我退下了。”沖韓三千招呼一聲,中年和尚退了出去。
飯,韓三千并未吃,而是選擇将飯全部丢進儲物戒指裡,給饕餮吃。盡管這些東西對它而言量實在太少,但也聊勝于無。
躺在床山,韓三千卻并未睡下,一直都睜着眼在等着什麼。
很顯然的是,他在等魔龍的回答。
盡管老和尚的話無懈可擊,但對韓三千而言,也絕非徹底的相信,又或者韓三千願意給魔龍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他們曾經一起并肩作戰過。
隻是,魔龍如同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的回應。
也許,它是心虛了,無法面對自己吧。
苦苦一歎,韓三千将目光放在了那柱燃燒的香上,這小小的一隻香,真的可以抵擋夜魔的夢境襲擊嗎?
韓三千有些不信,但聽到隔壁帳篷的鼾聲,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便是第二日清晨,讓韓三千頗為意外的是,這一夜他确實沒有做過任何夢的,更沒有見到所謂的夢魔,他睡的很香,很甜!
剛出帳篷,山間清新透涼的空氣便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昨日的烏雲壓頂,此時也盡然不見,倒是白雲依稀,微風緩緩。
“韓施主,昨天休息的可好?”那個小和尚天兒此時也正好走了過來,看到韓三千,微微行了一禮。
韓三千微微一笑:“還好,有勞你們了。”
“施主客氣了,您為天下蒼生而來,我們自當盡些綿力照顧好您。”小和尚輕輕笑道:“對了,韓施主,時候也不早了,師父已經布好煉魔大陣,讓我請您過去呢。”
“好”
韓三千微微點頭,跟在小和尚的後面,朝着昨天的崖頂而去。
崖頂之上,僅是一夜未見,如今卻全然不一樣,兩邊樹旁挂滿了各種符文經咒,以及擺滿香蠟紙錢,更有幾尊神佛之相被挂起,而昨日的那些和尚,也不在是黑衣頂頭,俨然一個個身披黃色袈裟,一持木魚,而數佛珠,快速瞻念。
而那個老和尚也身皮金紅袈裟,手持金色法仗,淩與崖頂,威武不已。
當韓三千來到崖頂,放眼望去,四周的和尚也和崖頂一樣,黃衣裹身,木魚輕敲,聲音袅袅。
場面極其壯觀!
“韓施主,我們可以開始煉魔了。”老和尚望着韓三千,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