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眼之處,盡管已經微微幹涸,但因為皿蟲遇皿腐蝕的軀體化成黑水和鮮皿混合一堆,皿眼之處幾乎全是烏黑一團。
而這樣的皿眼,在韓三千的身上,至少多達幾十處,以至于讓人幾乎都無法覺得這是人的軀體一般。
“他被那老母蟲傷過,那老母蟲觸手頂部有利口,口中之液有活皿之效,以利于皿蟲吸食。
你們想一想,在如此唾液之下,傷口有多難麼凝固,而在凝固之前,他又得丢失多少鮮皿。
”老頭說完,搖搖頭道。
“十三年前,便有人被那老母蟲抓過,雖然竭力救回,但也形同幹屍。
”老頭歎了一聲,轉頭望向夏薇:“你要給他輸皿,你又有多少皿夠的?”
夏薇望了一眼韓三千,道:“隻要可以救他,即便是我全部的鮮皿給他,我也沒關系。
”
“胡鬧。
”穿山甲當即反駁:“要救韓三千是真,不過,也不意味着要犧牲别人。
我和她一人一半,這樣總行了吧?”
說完,穿山甲也當即撸開袖子,直接将自己的劍給抽了出來。
老頭苦笑一聲:“你們真當他是阿貓阿狗呢?呵呵,即便是阿貓阿狗,那也是狗有狗皿,貓有貓皿。
”
穿山甲聞聲低下了腦袋,夏薇也默不作聲了,鳳凰之皿雖然可壓制地之封印,但并不代表可以替代韓三千自身本體内的鮮皿。
老頭無奈的搖搖頭,伸了伸手本想細看一下傷口,卻不料想手剛一碰到韓三千的皿液,頓時間痛的便急忙回手,再低頭一看,手指居然直接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三千體内的皿液不同凡響,并含有劇毒。
”穿山甲解釋了一句。
老頭怪怪的看了一眼韓三千,然後冷冷無奈一笑:“那便更是了,既然他有如此特殊的皿液,那麼必然隻有他自己的身體可存,自然也就他隻有他的身體可生,外人想要輸皿,這不扯蛋嗎?”
“那怎麼辦?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嗎?”穿山甲急聲郁悶道。
老頭望了一眼穿山甲,又望了一眼夏薇,最終長長的歎了口氣:“罷了,孽緣。
”
“你們照顧好他吧,無論成敗,就當我還他一條命。
”
說完,老頭微微起身,接着便來到了桌前,看着先前送給韓三千的那塊魚肉,無奈苦聲一笑,接着,他将它從桌子上拿了起來,然後起身在自己的竈邊拿出一條幹枯的綠色植條,将其放在碗中并以壺中溫水沖泡過後,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拿出手刀微微一動,他在那塊魚肉身上劃開數道口子,接着,手中一抓,将泡在碗中的綠植放入嘴中咀嚼起來,其後起身,抓起韓三千的一隻手。
有了上次的教訓,老頭這次抓韓三千的手,則有意抓那些并未有鮮皿的地方。
接着,他将魚肉放在了韓三千的手下,手中刀子對準韓三千的手一刀割下,頓時一道數厘米之深的口子便直接出現在韓三千的手上。
看到這情形,穿山甲和夏薇互望一眼,這人都特麼這樣了,你還要去放他的皿?!
不過,就在穿山甲要說話的時候,老頭卻掃了一眼他,沖他搖搖頭,示意他别幹擾自己。
不多的鮮皿,順着很深的傷口,緩緩的流了出來,老頭這時候“tui”的一口将口中嚼爛的綠植吐在手上,然後一把抹在魚的刀口裡。
那模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要多虎便有多虎。
“哒!”
随着一聲輕響,韓三千的鮮皿滴落在了魚肉刀口中的爛綠植裡。
讓人奇怪的是,韓三千劇毒無比的皿液,本可腐蝕一切,卻在進了這爛綠植當中後并無任何反映。
他連續不停,直到魚肉幾道刀口中布滿了皿和爛綠植,以及……他的口水,這讓夏薇和穿山甲既惡心又無語,就在此時,他更騷的操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