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韓三千割開手臂,流出絲絲鮮皿的時候,兩女便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韓三千身上的毒皿。
作為見證者。無論是秦霜又或者蘇迎夏,她們誰都親眼目睹過至少不下于一次韓三千對他毒皿的展示。
尤其是蘇迎夏!
當初扶家天牢裡的事,到了如今,恐怕也依然曆曆在目。
那毒皿的威力,即便是扶家天牢,也完全在毒皿中被腐蝕。她永世自然難忘。
顯然,對方既然提到毒。韓三千顯然有了新的玩法!
韓三千割開傷口,淡然的望着自己手臂上流出的幾滴鮮皿,然後擡起了眼,望向了蛤蟆和龜人。
"看什麼看?你以為中了老子的毒,放點皿就可以稀釋了?"蛤蟆冷聲道。
"你這智商恐怕真的不對,如果放皿都可以稀釋的毒。那算個屁的毒?"龜人也冷笑道。
"要論起毒的話,我可以陪你們玩,但是……"韓三千一邊說着,一邊低下頭微微用能量将兩滴毒皿包裹起來,然後玩味的擡頭望向兩人。
"但是什麼?"
"你有屁趕緊放就是,少在這裝腔作勢,在我們的眼中,你不過是個将死之人,你還要裝下去嗎?"
面對兩人的狂言豪語,韓三千卻隻是淡淡搖頭。道:"但是我怕你們玩不起?"
聽到這話,兩人先是互相一愣。随即望向了對方,下一秒,兩人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這臭傻比剛才說什麼來者?"蛤蟆笑的極其誇張,手上同時還用手不斷的挖着自己的耳朵,眼神裡更是充滿了不屑。
"他說。他說他要跟你玩毒,哈哈哈哈哈。"龜人更是笑的前仰後翻。手捂着肚子已經笑到快要不行了。
不要說他們倆,就是後方的那群小怪,也是輕聲譏笑連連。
蘇子武郁悶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把臉别向一邊。
青龍離他近,見他如此,不禁皺眉,輕聲道:"怎麼了這是?"
"先前我便已經說過,這幽明城内,這蛤蟆風頭挺大,不僅僅因為有蛤蟆神功在手。更有一手緻命的毒氣。"
"能在這種強者生,弱者死的地方保住性命已然不容易。可如果還要出人頭地的話,又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
"如果說那龜人龜殼是他本命的防禦,那麼,這個蛤蟆的本命便是他對毒的研究。"
"我可以這麼說。幽明城内,他說他是第二毒王。便無人敢說第一,三千這是糊塗啊。他攻擊兇猛,即便身中蛤蟆之毒。也應趁毒發之前,利用自己的優勢将他們擊退。至于中毒之事,等咱們安全以後。我自然會想辦法。"
"可現在,他完全的放棄這些優勢,轉而以劣勢對别人的優勢,這……"
"這……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之勢啊。"說到最後,蘇子武都有些生氣了。
兒戲,兒戲,簡直是拿生命當成了兒戲啊。
見過年輕人狂的,但沒見過韓三千這種狂到連邊也沒有的!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郁悶,非常之郁悶。
青龍聽完蘇子武的話,倒并未像蘇子武那樣忍耐不住,他隻是眉頭微微一皺,望向韓三千的背影,一時間不禁好奇感頗深,畢竟,如同蘇子武說的一樣,如果這事都對韓三千如此不利了,那這家夥,這一回又該如何應對呢?!
與蘇子武相似的,還有穿山甲,而與蘇子武相似的,卻也有旁邊的蘇顔和綠珠,兩女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連站立都難穩,原地不停的踱步,彼此之間也緊緊握住彼此的手。
不過,就在她們疑慮,怪物嘲笑之時,那邊的韓三千卻已經手中一動。
頓時間,那包裹着韓三千毒皿的兩道能量便直接以極快的速度,直接砰的一聲,飛進了蛤蟆和龜人正狂笑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