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當場一愣,不過,城主卻絲毫沒有将眼神從韓三千身上移開過一分一毫,就是那樣淡淡的望着他。
“他會是那個神人?”
“靠,這玩笑是不是開的太大了?”
“先不說神人如何威猛,可一人滅一城,單單是眼前這家夥,瘦的跟猴似的,他就是連十個普通人也未必打的過啊。”
“城主,即便你非要說他不是奸細,也沒必要找這樣一個帽子給他帶吧。”
“神人滅害,在我等心中自是無上存在,拿這小子和那人相比,這簡直是有辱神人,即便我平常佩服城主之威,但在此時此刻也必須批評城主一句,莫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顯然,短暫的安甯以後,便是聲聲讨伐,這話即便是出自城主之後,衆人也将韓三千幾乎罵的體無完膚,若是韓三千自己承認,恐怕口水都能把他給活活淹死吧。
韓三千一笑,臉上也是淡然無比,絲毫不受群衆吐槽的影響,也反向一直盯着城主細看,笑道:“那城主認為呢?”
“我認為?”城主輕輕一笑:“神人無敵,一人翻手間便是滅掉一城,定有神通萬能,也必然器宇不凡。”
“所以我說你,是!”
話落,他眼神更加堅毅,似乎要将韓三千看穿。
韓三千笑笑,他明白城主在和自己玩心理戰,但能玩到如今地步的,他還真不多見:“可惜,我不過一介平民。”
“是。”他又一笑:“可惜,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你,就是那位屠戮魔雲鬼城的神人。”話落,他微微回身,眼神也不再那麼赤果,隻是淺淺笑望。
韓三千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猜不透這城主的心思,不知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也不知是他故意試探還是有意訛詐,但韓三千明白,此時如果自己有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被他及時捕獲。
所以,他隻是平複心情,淡然相望。
“我那個呸,如果他是神人的話,老子的腦袋當場自擰下來給各位當凳子。”
“靠,我不僅給你們當凳子,我還給你們當便桶。”
有人怒聲相喝,也有更多人相應而附,一幫人鄙視有之,僅憑眼神似乎都要将韓三千給打入十八層地域了。
“呵呵,城主這簡直過分了,神人必然是天降神威,也不看看眼前這個瘦猴子跟個廢物似的,二者能有何比較性。”
“确實,看來,他人所說,這門前無事便會安甯,安甯許久,這身會寬體會胖就連腦子也會飄飄然是一點也不假。如今魔雲鬼城覆滅,咱家城主沒了大敵,一時間也是秀逗到了極限。”
面對衆人怒罵,陳主事看不下去了。
若是常事,倒也無礙,可是,今日之景,萬民乃聚,這若是在讓此事發生下去,着實不妙,他幾步走到城主身旁,在于其耳悄聲而道:“城主,眼下之情,若是再多說下去,恐怕必惹衆人不滿。”
“我知城主仁心宅厚,不想随意冤枉他人,但此時民意之上已是騎虎難下,清白事緊,但您的聲譽也不得不管啊。”
聽到陳主事的話,年輕城主微微收回目光,環眼四周,盡在人人不滿。深知主事話中之理,輕輕點了點頭。
陳主事也不耽誤,沖那屠隊長點點頭。
那屠隊長頓時哈哈一笑:“方才,不過是城主故意詐這小子,如今城主心中已有答案,來人啊。”
“在。”
“将這奸細拿下,押入大牢後等候審訊。”
“是。”幾個士兵當場應諾,幾步走到韓三千的身邊,将其直接扣下。
韓三千沒有反抗,隻是有些失望的望了一眼城主,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高人,實際上也不過如此。
輕輕一笑,回眼望着身後一幫雀躍歡呼的圍觀之人,忽然明白萬物刍狗之理。
“都他娘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押下去。”屠隊長大喝一聲,眼神當中卻充滿了陰冷,接着,沖城主一拜:“屬下這便去大牢親自審他。”
城主微微點頭,屠隊長笑的更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