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程子茵早就殺了她千次萬次。
那如同染了毒般的目光,穿心而來,帶着令人窒息的冷毒與怨恨。
“你都能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阮蘇眼底流瀉出一絲嘲諷,越過程子茵就要離開。
然而,薄行止動作更快。
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從餐桌旁起身,大掌伸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我還沒吃早餐。
”
“不是有人給你做了嗎?”阮蘇神情冷淡。
“我隻吃你做的。
”薄行止低頭看着她,“你做的好吃。
”
“大清早看到垃圾,我沒心情做。
”阮蘇甩開男人的手,朝着門口走去。
薄行止大踏步跟上去。
程子茵恨恨的看着這一幕,她正準備也追過去,卻被管家攔住。
他一臉嚴肅的對程子茵說,“程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讓我為難,少爺剛才明确的說過,這裡不允許你踏入。
”m.
這個女人以女主人自居,硬是要進去廚房瞎指揮,弄得現在他的老臉都丢盡了。
若不是他摸不準少爺的心思,他早就替少爺将這女人趕出去了。
現在少爺明确表達了江松别墅的女主人隻有一個,那麼,就休怪他不客氣!
程子茵不耐煩的看一眼管家,老東西!
等我成功上位薄太太,第一個要你滾蛋。
薄行止追出去,就看到前面正在走的阮蘇。
女子的腳步極快。
薄行止看着她窈窕的背影。
全身上下都湧動着一股嗜皿的氣息。
仿佛是那種獵人去狩獵的時候,皿
液裡不安份的,野性的氣息。
充斥在他全身。
快了,快了!
隻要幾步,他就能追上她!
阮蘇現在隻想離開江松别墅,出去攔輛出租車。
如同魔魅的般的男人随時出現在她的生活裡,攪亂她平靜如水的生活。
這讓她感覺很不爽。
還陪飛?
陪個錘子!
突然!
男人大掌襲來。
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阮蘇皺眉想要甩開。
“你要去哪?”男人聲音泛着冷冽的優雅,仿佛是潛伏已久的野獸,等待出擊!
阮蘇瞧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你管不着。
”
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優雅,“老婆,别鬧。
”
“薄行止,你究竟想要幹嘛?”阮蘇有些煩躁的瞪他。
“我想要幹的一直都是你,你不清楚?”薄行止突然低低笑了,低沉的笑聲穿進阮蘇的耳膜。
她幾乎能夠感受到男人笑時震動的兇膛。
“别發神經!”阮蘇氣急敗壞的擡腳就要踹他。
可是男人另外一隻手,卻直接拽住了她的腳,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握住了她細白的腳踝。
大掌炙熱的撫上她的皮膚,帶來一陣陣戰栗的蘇麻感。
别墅區裡。
男人偉岸颀長英俊不凡,忍不住引起過往女孩的側目。
甚至還有幾個女生想要拍照,卻被男人一個冷戾的眼神制止。
他就站在原地,陽光灑在他身體的每一處,都如同出自上帝之手一般完美到不可思議。
他就默默的看着面前這個美麗得如同瓷娃娃一般清新脫俗的
小女人。
她明明隻穿了最簡單的白t,卻足夠撩動他的心弦。
阮蘇看着薄行止。
他如鷹般的眸子緊緊鎖着她,一隻大掌還扣着她的腳踝。
他們兩個就如同電影裡的畫面一般。
身邊所有的一切人也好,景也好,全部都如同幻影般掠過。
隻留下他們兩人。
目光之間暗流翻湧。
男人想要征服,女人想要抵抗!
兩道目光隔着空氣彼此交織,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是空氣。
程子茵追過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她恨恨的瞪着阮蘇,這女人昨晚上竟然在江松别墅過夜!
她一大清早又是做飯,又是泡咖啡,得到的卻是薄行止的狠狠打臉!
現在薄行止竟然還握着這女人的腳!
這暧昧的氣氛幾乎看得程子茵快要崩潰。
憑什麼?
憑什麼阮蘇就能夠爬上薄行止的床,憑什麼她昨晚上卻要遭受非人的折磨,被那麼多流氓給輪了!
程子茵快瘋了!她強忍受着身體的酸痛,來讨好薄行止,得到的什麼?
清晨的微風輕撫着阮蘇的長發,她整個人美得如同一幅畫。
“薄行止,放手!”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靜靜的開口。
薄行止的唇角輕輕扯動,“陪我飛。
”
他笑得有點讓人想要把他那張俊臉給揍爛!
“薄行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阮蘇的語氣裡帶着質疑和煩躁。
“乖,今天我飛塞爾維亞,這個國家很美。
”薄行止笑得更得意,看到阮蘇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
心底升起淡淡的滿足感。
明明一切都是他在糾纏,卻還要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真是讓阮蘇受夠了。
這一切都讓她心煩意亂。
薄行止看着她的小臉,挑眉淡聲道,“别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
”
“我才二十二,想怎麼長就怎麼長!”
阮蘇咬着牙冷冷道。
薄行止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唇角勾了勾,眼底浮現淡淡笑意,“長皺紋就不漂亮了,回頭穿婚紗不好看。
“誰說我要穿婚紗?”阮蘇沒好氣的說,心裡亂糟糟的一團。
“走吧,我送你去演播大廳。
”薄行止說着,竟用力一拽,将阮蘇整個人都拽到懷裡,将她打橫抱起,朝着車庫走去。
阮蘇恨恨的看着他,心裡氣得牙癢癢的。
程子茵一直被兩人忽略站在原地當背景闆,此時看到薄行止抱着阮蘇上車,她趕緊也追過去,拍着車門,“行止哥哥!你們要去哪啊?”
薄行止降下車窗,冰冷的面容仿佛覆蓋着冷霜,“程子茵,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真害怕有什麼不幹不淨的病菌傳染給我。
若是你以後再敢出現在我面前,休怪我不客氣!”
“行止哥哥……不要……”程子茵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聽到了什麼?
病菌……
她如同被人兜頭澆灌了一頭冰水,難道……昨晚的事情,薄行止已經知道了?
不!
不可能!
他怎麼會知道?
連她的父母家人都不知道。
賓
利車子駛出了别墅區。
阮蘇坐在車子裡,看着正在開車的男人。
他剛才對程子茵的冰冷殘酷,和以前對程子茵的态度大不相同。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薄行止,我今天很忙,沒空陪你飛。
”阮蘇的聲音冷清得如同小小的冰珠子跌在玉盤裡。
薄行止唇角擒着一絲性感的弧度,也許阮蘇冷冷的樣子會吓到别人,但是在他眼裡卻奶兇奶兇的。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裡帶着抗拒,竟然比以前結婚時候那乖巧的樣子更加迷人百倍。
她永遠都有辦法令他熱皿沸騰。
【作者的話:薄總,我掐指一算,你有受虐狂。
】
“沒關系,我晚上七點的航班,你剛好忙完。
”薄行止看了阮蘇一眼,語氣雲淡風輕。
整個車子裡面都彌漫着男人強烈的男性氣息,他現在的神情慵懶的如同一隻正在曬太陽的獵豹。
卻依舊掩飾不住他滿身的暴戾。
阮蘇特别想要擺脫薄行止。
可是,她媚蠶毒發的時候又需要這個男人。
她心裡五味雜陳。
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的感覺特别讓人難受。
“老婆,不要總是想要逃脫我,否則我不介意打造一個黃金籠子,将你關進去。
”薄行止唇角的笑意漸漸隐沒。
眼底升起陰冷的漫天大霧,讓人仿佛一旦進入就會失去方向。
整個車子内的溫度緩緩下降,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薄行止。
”阮蘇的聲音同樣冰冷,隐隐與
男人形成強烈的對峙。
“你大可一試!究竟是魚死還是網破!”
這才是這男人真正的面目,以前在四年婚姻裡那個疏離的貴公子根本就是阮蘇的錯覺。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霸道狂妄不可一世。
高貴冰冷暴虐豪奪。
她看不透他。
不明白離婚後死纏打,逼她逼得這麼緊,讓她幾乎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是為了什麼。
“老婆,我隻想回到以前。
不可能嗎?”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
清晨的陽光從擋風玻璃前面灑進來,漸漸的灑在男人的俊臉上。
“當然不可能。
”阮蘇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現在的情況真是越來越荒謬。
這男人竟然想回到從前?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
她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薄行止全部看在眼底,薄唇輕扯,這個小女人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話語,全部都扯牽着他的心髒。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神秘,所以自己才會好奇。
薄行止安慰着自己。
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像剝洋蔥一樣,将阮蘇所有的秘密全部剝開!
“老婆,不要急着回答我。
”薄行止如鷹般銳利的眸光劃過阮蘇的俏臉,唇角微微不悅的抿起。
仿佛寒冰一樣的薄涼。
“薄行止,你搞清楚,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
阮蘇的話音剛落。
男人的大手突然伸過來,握住她的手,他的動作突然又大力。
驚得阮蘇忍不住掙脫,可是男人卻越攥越緊!
幽暗的眸光掃過她如
玉般潔白的容顔,邪惡的勾唇,“你就當是個瘋子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