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小男孩手裡捏着一個信封仰頭看向了阮蘇,“你就是葉家的小姐阮蘇嗎?”
阮蘇蹲下身子看着他,“是的,我就是阮蘇。
”
“有人掏了一百塊找我把信送給你。
”小男孩說着就将手上的信封遞給阮蘇,說完他就要走。
葉老太太卻命人拿來了一些糕點送給這個小男孩,聲音慈祥的問他,“小朋友,是什麼人讓你來送信的?男的還是女的?長什麼模樣?你可以告訴我們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他穿了黑衣人,戴了口罩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隻知道是個男的。
”
“你是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給你的呢?”阮蘇一邊拆開信封一邊問他,“離葉家遠嗎?”
“不遠啊!就在路口啊!我在路口玩沙子。
”小男孩指了指路口的方向,“好了,信送到我走了。
”
還得到了一些糕點,真是不錯。
阮蘇看着信上的字抿緊紅唇,“對方約我下午三點到紅嶺見面,要求我自己,不許帶任何人。
”
“小蘇,你自己怎麼能行?必須得多帶一些人。
”葉老爺子一聽到阮蘇自己一人前往頓時急了,“你千萬不要魯莽。
”
“如果發現有其他人就撕票,孩子還那麼小,這個險我們不能冒。
”阮蘇神色十分凝重,“這件事情都怪我,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
可是……最近我比較忙碌,就将收拾給他給耽擱了,我之前就有在他房間裡面放了監控。
”一秒記住
阮蘇說着就拿出來
一個u盤,“這裡面有他的監控視頻,你們可以看一看。
”
她将u盤遞給宋家豔就換了一下鞋子抓着車鑰匙直接出門。
“小蘇,你去哪?”葉老太太緊走幾步追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啊!”
阮蘇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們放心吧。
”
宋家豔将u盤匆忙塞到葉老太太手上一把抓住阮蘇的手臂,“小蘇,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紅嶺啊!我和你一起去。
”
“如果你想孩子平安無事的話,最好是呆在家裡面等我消息。
”阮蘇淡淡的看着她,“舅媽,不要急躁,關心則亂。
别人在我們家生活了這麼久,很明顯……他對我們家所有人的性格各方面都很了解。
你懂我的意思嗎?”
宋家豔淚眼朦胧的看着她,“我懂……我懂……可是我心如刀割。
”
“你要相信我。
”阮蘇擡手抱了抱她,然後轉身毅然離開。
葉家頓時被烏雲籠罩。
阮蘇進了車庫直接上車,然後拿手機直接黑上了路口的馬路上的監控,她開始尋找那個小男孩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扒監控,很快,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一身黑衣還戴着黑帽子走到了小男孩面前。
阮蘇望着那個熟悉的黑衣男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冒牌貨。
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哪怕他捂得嚴嚴實實,她也認得!
阮蘇一踩油門發動了車子沖了出去。
在她離開以後,葉家上下亂成一團。
葉老爺子扶着葉老太太坐到
了沙發上,葉老太太老淚縱橫,“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以為那就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我還以為對他好就能夠化解他,讓他感恩……我真的是太蠢了。
”
“你隻是太思念我們的兒子了……錯的是我啊!我竟然沒有阻止你,現在釀成了今天的悲劇。
”葉老爺子也是一陣捶兇頓足。
葉靈芝趕緊說,“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人就是裝傻的,裝傻故意騙我們。
”
葉心雲也安慰他們,“就是啊,欺騙我們的感情,現在還綁架了孩子,太可恨了!”
“老天爺,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他怎麼這麼狠心啊!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葉老太太越想越難過,“就是養一條狗,這麼久了也知道感恩。
他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宋家豔聽得心煩意亂,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大吼,“煩死了!能不能别說了!本來就夠煩的了,還一個個的在這裡說說說!有完沒完,兒子是我的!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們一直在這裡說,煩死了!”
說完她轉身就上樓,腳步重重踩在樓梯上,咚咚咚咚每一下都仿佛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一般的生痛生痛。
葉老太太的眼淚掉得更兇,“造孽啊!”
其他人看宋家豔發脾氣的樣子,也都面面相觑,誰都沒有再說話。
孩子出了事,每一個人都擔心都難過,都恨不得立刻出去找,可是……
綁匪說了,隻要阮蘇一人去。
客廳裡面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凝重低沉,每一個人都度日如年,好像在數着秒過日子。
傭人們到了中午也很識趣的過來問了一聲要不要做飯,葉心雲看了一眼沉迷在痛苦中的兩位老人,“爺爺,奶奶,中飯你們想吃什麼啊?”
“沒什麼胃口。
”葉老爺子搖了搖頭。
葉心雲隻好小聲吩咐傭人,“做一點清淡易消化的吧,比如雞蛋湯之類的。
”
“好的,小姐。
”傭人又悄悄下去了。
平時隻覺得時間流逝得快,現在卻覺得時間走得好慢。
每個人都在狠狠的盯着時間的指針,終于到了下午三點。
葉家的一群人守在紅嶺下面,并沒有敢上去打擾阮蘇。
他們在嶺下面就看到了阮蘇的車子。
葉明召攙扶着葉老太太,“奶奶,那是小蘇的車,看來她已經上了紅嶺。
”
宋家豔臉色灰敗的看了一眼紅嶺高高的山坡,“這裡到處都是荒草,還在郊外,地勢太危險了。
”
“不管怎麼樣,我們等着吧,萬一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家可以最快的前去支援小蘇。
”不過是半天而已,葉老太太就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她吩咐葉明召他們将車子開到比較隐蔽的位置,不容易讓對方發現,以确保孩子和阮蘇的安全。
他們怎麼可能不來?
那是葉家的骨肉啊!
下午三點正是太陽炙熱的時候,周圍的荒草散發着燙人的熱氣,阮蘇穿了一條
運動長褲一步一個腳印的爬到了紅嶺的山坡上,山嶺是一個山坡,隻不過是這個坡比較大而已,就取了個名字叫紅嶺。
因為常年都會有一些野生的枸杞生長在這裡,尤其是夏季枸杞成熟的時候,一大片紅看起來還挺壯觀的。
阮蘇就站在山坡上,望着周圍的荒草和枸杞。
三點零五分,綁匪依舊沒有出現,三點十分,還是沒有出現。
她一直等到三點半,但是她神情依舊很平靜,并沒有什麼不耐煩的樣子。
葉家的人坐在車子裡面心急如焚,“怎麼還不來啊?該不會是失約了吧?”
“騙人的吧?”
“好急,好煩啊!”
葉老太太低聲呵斥他們,“閉嘴!靜觀其變。
”
車子裡這才重新恢複了平靜。
阮蘇的目光悠悠的掃過天空的雲,就聽到身後終于出現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阮小姐,沒想到你竟然還挺沉得住氣。
”
阮蘇緩緩轉身就看到了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黑衣将自己包裹在一身黑衣裡面,他目光兇狠,那眼神那眼睛分明已經不再是葉厭離的眼睛。
阮蘇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他,“身材還是那個身材,臉卻不是那張臉。
看來你要不就是戴了人皮面具,要不就是做了高超的易容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突然消失的那個世界最有名的神偷玉王。
”
“阮小姐果然聰明。
”玉王幹脆直接扯下了自己的口罩,一雙陰鸷的
眼睛緊緊盯着阮蘇,“把驚天鐘交出來,我就把孩子還給你。
”
阮蘇望着面前突然出現的那張陰郁蒼白的臉,五官平淡,幾乎沒有什麼特征,淡得幾乎讓人看了就忘記的一張臉,眼神卻極其陰厲。
“原來玉王長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
“你到底交不交出驚天鐘?我在葉家潛伏多日,結果保險櫃打開了個遍,卻裡面空空如也,阮蘇!你别裝蒜!”玉王憤怒的吼道,他覺得自己被當成猴耍了。
尤其是當他打開最後一個保險櫃的時候,裡面竟然還蹦出來了一隻老鼠,可勁的咬了他一口,吓得他趕緊去打各種各樣的疫苗,惟恐得了什麼傳染病。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老鼠肯定是阮蘇放進去的,故意捉弄他。
他惡恨恨的伸出自己的手臂,露出蒼白無皿色的皮膚,指着那上面的一個惡心的痕迹說,“這都是你幹的好事!葉家除了你,沒有人會這麼多心眼的對付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潛伏在葉家的?啊?”
阮蘇看着他就如同看着跳梁小醜一樣,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有白癜風,當你進葉家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你總是遮得嚴嚴實實,這個病我怎麼可能讓你和我舅媽睡一個房間。
所以我直接說你應該住在樓下,我在你的房間裡面還安裝了監控,你不知道吧?”
玉王更憤怒,簡直可以說是怒火中燒,“賤人!從我進葉家
起你竟然就開始算計我,你真他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