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這一整天都毫無生氣,像是丢了靈魂。
即使這樣,展宴并不在乎,他要的就是她在身邊。
吊床沙發,能容得下兩個人的重量,莊明月也沒有察覺到身後走來的人,她被展宴抱起,側身放在她的腿上,意料之外,莊明月沒有掙紮,很乖!
“我想一個人待着。
”
展宴脫掉了身上西裝外套,隻穿了件黑色襯衫,袖子半挽起,露出堅實有力的小手臂,與她的膚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視覺與力量上的相差,莊明月纖細的手,顯得瘦弱,輕輕一用力,反複就能夠被掰斷。
這種脆弱,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蹂躏欲。
展宴垂着頭,撫摸着她的柔軟滑嫩的手心,握起時又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要不是她今天身體不适,展宴體内勃起沖動的欲望,恨不得就在這裡要了她,礙于她的情緒,展宴還是壓下了體内的念頭。
“我讓齊成将今天宴會上的飾品全都拍下,一會就送給來。
”
莊明月沒有理由要他的東西。
如果她要了,不就變向的證明,他們之間确實是存在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
莊明月不會再嫁給他,也更不會成為他的情婦。
他們之間,在一起本來就是個錯誤。
莊明月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展宴預料到她會逃,禁锢在她腰間的手,不輕不重,卻剛好讓她逃不開。
“我打算近幾年的重心放在歐洲,近幾年不會打算回去,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定居,就在這裡如何?正好我準備購置一套房産,登記在你的名下。
”
“你之前住的地方,我已經讓齊成退租。
”
莊明月神色可見的慌張,還有些生氣,“你為什麼總要擅自給我做決定。
”
“你做決定前,能不能問下我的意見?那裡還有我的東西,展宴你真是太過分了。
”
展宴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勾唇不明一笑,“好,下次問你。
”
他笑什麼?
這陰晴不定的情緒,莊明月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莊明月又說:“你要定居是你的事,我不會跟你一起。
”
“我已經決定要回去。
”
展宴看向外面燈光璀璨的景色說,“…姜曼生了,是個男孩,如今孩子已經三歲大,蔚藍公司還是莊家的資産,我沒動。
”
提到孩子時,莊明月注意到,展宴的神色沉了下去。
他的話,一下子就把莊明月的心給抓了起來。
莊明月不敢相信,姜曼竟然把孩子生下了?
莊海生也沒死?
這一切,已經脫離了前生的命運。
莊海生本該早就一年前早就已經死了。
還有姜曼的孩子,姜曼根本就沒有生下那個孩子,甚至不足半歲,那個孩子就已經夭折。
莊明月靜靜聽他說着,“南苑别墅,在你離開時,南苑别墅已經被莊海生變賣。
就算回去…你還能去哪?”
“明月,我跟你說過,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
”
“有些事,你就算逃避,也會改變。
”
這句話,似是暗有所指。
莊明月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心口某處也似空了般。
父親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在帝都早就已經沒有家了。
父親本就因為她是女兒身,才會去收養,展宴這個繼承人,父親有了新的繼承人,她…這個棋子也徹底廢了。
現在展宴因為宋萋萋的幫助,重新擁有了盛世集團。
所有人的命運都改變,唯獨她…逃不過,躲不掉。
她就算回去,也隻有她一個人。
身邊再也沒有親人了。
心中酸澀,難受,窒息,迷茫,壓抑…
要是她也想普通人一樣就好了,不管離家多遠,多久…一轉身回頭,家裡都有親人存在。
展宴不知她想什麼想得出神,對于莊家,他确實已經手下留情,他想要莊海生的命,随時都可以要,十幾年都已經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朝一夕。
展宴好整以暇,慵懶的用手指纏繞着她的發絲,“哥哥允許明月不用着急長大,隻需要依靠哥哥就夠了。
”
莊明月鴉羽般的長睫狠狠顫了顫,沉默着說不出一句話,心髒驟然的疼痛,密密麻麻襲來。
展宴輕而易舉的就給她判了死刑,這輩子她注定,成為她的金絲雀,階下囚。
“你覺得你做的,這些就能将四年前你對我所做的事,全都一筆勾銷?沒有這樣得事的,你對我的做的,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
“我不會成為你的附屬品,也不會…讓你成為我的依賴。
”
展宴…宋萋萋重生而來,有沒有告訴過去你,前生的你,對我恨之入骨,甚至都不屑看我一眼。
又怎麼…一次次的傷害我。
将我踐踏在腳下,我對你的愛,也不過蝼蟻。
現在這一世,對我的好,不過都是你溫柔的陷阱。
讓我墜入你圈套的深淵。
“展宴…一切很快都會結束的。
”
而她,會比前生,死的更快。
更快離開沒有你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她的宿命。
她…無法抗争的命!
她也不想再去掙紮了。
齊成代替展宴參加宴會結束後,全部拍下的飾品全都被送到了酒店房間。
這原本就是場,慈善拍賣晚會,所拍下的資金都會永遠,國際兒童救助基金會。
十八樣拍品,每樣都價值不菲,最高價格高大百萬美金,總價值過億。
展宴也像是古代君王,為搏美人一笑,不惜一切代價的昏君。
而莊明月更像隻是他寵愛其中的妃子之一。
展宴手指勾起那串價值不菲全球最大的皿寶石項鍊,“它跟你很相配。
”
展宴站在莊明月的身後,将她散發清香的長發撩起搭在一側,低頭替她戴上。
鏡子裡映射出莊明月那張精緻妖豔的面容,隻是那張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展宴雙手搭在她肩上,微微俯身,同樣看着鏡子裡。
男人的五官俊朗不俗,陰鸷漆黑的瞳孔裡倒影着她的身影,也除了她,似乎也容不下其他,侵略的氣息極為強烈。
“喜歡嗎?”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應該将她送給你該送的人。
”莊明月伸手将她給摘下了,塞進了他的掌心裡,“展宴…宋萋萋她才是你未來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