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唐小葵的委屈
段景旭見狀,十分慚愧,道:“我……我并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是一時腦子發熱,就胡言亂語,你别哭啊……我真不是那麼想的。”
“你是不是那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有數。罷了,我不管了!”唐小葵負氣轉身離開。
段景旭一把将她拉回來,道:“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我真沒有那個想法,我知道你對輕輕很好,也把蘊兒當成親孫子一樣疼,沒有人能比你更好了,是我糊塗,我嘴壞,你打我就是了!”
穆輕輕也不依不饒地道:“爹,你說這樣的話,就太誅心,我都聽不下去。難怪婆婆生氣,你非得好好認錯不可!”
“是是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哎……”段景旭哭喪着臉,一是口快,自己找的,能怪誰呢?
穆輕輕拉着唐小葵的手,道:“婆婆,你别生氣了,我爹糊塗,可我不糊塗,你對我的心,我豈能不知道呢?這些日子,你幫我照看蘊兒,比我自己都精心,我和輕揚都看在眼裡,我們也真心把你當親娘一樣看待的。”
“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也對我真心,可你爹……”唐小葵委屈地又落了眼淚,“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娶我,其實他心裡還是放不下你親娘,我的苦對誰說呢?”
段景旭滿臉尴尬,道:“你這話就冤枉我了,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和你成親之後,何曾再提起過雁娘了?”
“你嘴上沒提,心裡卻沒放下過。”唐小葵埋怨道,“你打量着我糊塗麼?我一點也不糊塗,你看着我的時候,分明就想着别人。”
段景旭面紅耳赤,道:“在孩子們面前,說這話也不合适吧?為老不尊。”
“爹……你又開始亂說話了,婆婆有委屈,我這個當女兒的,可要為她做主,你自己好好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辜負婆婆?”穆輕輕是完全站在唐小葵一邊。
“輕輕!”段景旭哀怨地喊了一聲,“怎麼連你也不幫我了?我承認我有時候還是會想起你娘,可那是我的記憶,我也沒失憶,我怎麼可能完全忘了呢?但我對她唐小葵可沒有虛情假意!”
段景旭這一點,是肯定不願意承認的。
穆輕輕看段景旭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便對唐小葵道:“婆婆,有一說一,我是了解我爹的,他有時候是很大男子主義,也難免有糊塗的時候,但對感情還是認真負責的,若是對你不是真心,當初也不會求娶你了。”
唐小葵看了一眼段景旭,其實她心裡雖然有些委屈,但也并非真的認為段景旭對她無心。
她隻是想趁機讓段景旭吃個癟,順便再逼段景旭說幾句好聽的。
畢竟這個男人,私底下一句好聽的情話也不說,雖然兩人都不年輕了,但唐小葵依然覺得該有的甜蜜不能少了。
“就是嘛……你可以怪我剛剛說錯了話,生我的氣,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說我對你不在乎啊。”段景旭也為自己叫屈。
唐小葵瞪了他一眼,道:“若你真的對我有心,你為什麼不說?”
“我……我之前不已經說過了麼?”段景旭撓撓頭,認為這種話說過一次就夠了,何必一直念叨呢?
唐小葵哼了一聲,道:“說過嗎?我忘了!”
“咳咳……”段景旭老臉一紅。
鳳輕揚對穆輕輕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以回避了。
穆輕輕也很機靈,找了個借口說要去看蘊兒,便跟鳳輕揚跑了。
“輕揚,段飛葉信中是怎麼說的?到底現在雪嶺那邊是什麼情況?”穆輕輕剛剛沒有細問。
鳳輕揚道:“他也沒有說清楚,隻說了情況緊急,需要我的幫助,那麼一張小紙條,他也寫不了太多東西,可如果他不是真的遇到麻煩了,應該不會發出這樣的求救信。”
“小初沒給你來信嗎?他如果也去了雪嶺,遇到什麼事兒,也該給你來個信啊。”穆輕輕問。
鳳輕揚搖頭,道:“他并不知道怎麼用信鴿聯絡我,這小子悄悄走的,我都來不及給他準備,哎……以他那沖動的性子,但凡秋月有什麼事兒,他肯定一股腦地就沖過去了,完全不會瞻前顧後,也不會考慮其他的事兒。”
“說的也是,可我也就怕他這樣。”穆輕輕憂心忡忡地道,“也不知道秋月怎麼樣了,赫托族勢單力薄,雪族又有神兵和雪女,她怕是占蔔了便宜啊。”
穆輕輕認為,大概率還是雪族更有優勢,秋月反而更容易出危險。
“如果是秋月有危險,就不會是段飛葉寫信過來求助了,他肯定隻關心雪女。”鳳輕揚分析道,“這樣說來,還是赫托人占了上風。”
“秋月心思缜密,就算勢單力薄,恐怕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未必會吃虧。”鳳輕揚對秋月還是很了解的。
穆輕輕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道:“也不知道雪女到底出什麼岔子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要盡快趕過去,不管秋月和雪女誰出了事兒,我都得幫忙。”
這是穆輕輕最為難的地方。
她怎麼也沒想到,秋月和雪女會成為敵對的兩方,而她和兩個人偏偏又都是生死之交。
“我怕你去了,會更為難啊,如果真是她二人生死相搏,你到時候該怎麼選呢?”鳳輕揚愁眉不展,他太了解穆輕輕的性情,兩方她誰都舍不下。
天性純善,又總為别人着想,當面對兩難局面,她肯定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不知道當年,我娘是不是也同樣面臨這樣的艱難選擇,秋月說,我娘和她姐姐先認識的,她們也成為了朋友,而後來我娘才和先皇後成了朋友。”穆輕輕苦笑了一下。
“秋月說我娘明知陛下背叛了她姐姐,卻一言不發,坐視悲劇發生。可我覺得,我娘不是那樣的人,我印象中,她是個很善良的人,若不是有難言之隐,她不可能看着自己好朋友去死的。”
穆輕輕對秋月的話,還是耿耿于懷。
“秋月當年也還是個小孩子,她說的話未必就作準,你不必太介懷,真相如何,恐怕隻有皇叔和當年經曆過那件事的人清楚。”鳳輕揚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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