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藥擠了一些在指腹上,然後在腳腕上塗抹均勻,因剛冰敷過,所以藥擦在上面沒有冰涼的感覺。
上了藥後,她起身要去洗手間淨手,剛一站起就被季錦川捉住手腕,他皺眉道:“你做什麼?”
她揚了揚帶藥的手指,一臉的理所當然:“洗手啊。”
“坐下。”季錦川松開她的手腕進了房間,路過茶幾時,将手中的煙蒂摁進煙灰缸裡,進了浴室,将毛巾浸了水,擰了半幹又回到陽台。
沈悠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笑盈盈的接過毛巾:“季總應該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屈尊降貴吧?”
季錦川眸色微斂,目光有一瞬間的怅然,淡淡的道:“不是。”
沈悠然在擦手沒有注意他的表情,以為他是怕自己嘲笑他,所以才這樣說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面對那些嘈雜的場面,季錦川略有些厭倦,難得躲個清閑,他又抽了一支煙才離開。
季錦川等電梯的時候,回廊的拐角處,一個女人探頭望着他高大颀長的身影。
電梯的門打開,他走了進去,轉過身來面對着電梯門站定,女人怕被發現,連忙縮回腦袋,背靠在牆上。
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合上,女人走了出來,來到季錦川出來的房門外。
從剛才在宴會上,薛伶就一直注意着季錦川,剛才見他離開,她就偷偷跟了來。
她看了一眼時間,季錦川進去了足足半個小時,他在裡面做什麼?
猶豫片刻,她擡手輕敲了敲門,隻見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