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下去接水的時候,他已經想的很明白,同在一個城市,見到顧瑾琛或是聽到他的消息是在所難免的。
除非她跟他提出離婚,否則他不會主動放她走。
自從那個人走後,每到深夜他的内心都在孤獨和寂寞上煎熬,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陪着他,所以他不會作繭自縛。
頭發吹的差不多了,季錦川關掉吹風機:“差不多了。”
沈悠然轉過身抱住他的腰,他單手攬着她的肩膀,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腹部蹭了蹭,溫聲軟語的道:“你抱我去床上。”
季錦川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彎腰抱起她,走到床前将她放下。
她往旁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來,他無聲的彎唇,順勢在她的身邊躺下,他一躺下她就窩進他的懷裡,擡頭在他的下颌親了一下:“晚安。”
季錦川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睛,臉頰,唇角,動作柔軟緩慢,最後來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性感沙啞,輕輕的低語:“晚安。”
溫熱的氣息滲入她的肌膚,融入她的皿液,她的右手剛好放在他兇膛上,掌心下就是他的心房,平衡的心跳仿佛帶動了她的心脈,永無止息的随着他跳動。
……
金沙灣。
豪華包廂裡。
幾名世家子弟在打牌,角落的沙發上,許承衍審視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早上的報紙我都看了,當衆跟顧世康搶女人,你到底是怎麼了?跟悠然鬧矛盾了?”
顧瑾琛将指間的煙含進嘴裡吸了一口,青白煙圈從他的唇中吐出,霧氣萦繞,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道:“一隻兔子眼看着就要掉進了狼窩,你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