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落地窗樓層,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唯有雜亂的顔料畫架擺放在其中。
一名女子穿着家居服坐在畫架前,一手拿着調色盤,一手握着畫筆,她的背後是落地玻璃窗,藍天白雲,陽光燦爛。
畫室的一角是休息區,深紫色的真皮沙發上,一位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雙腿交疊而坐,剪裁合理的黑色西褲包裹着肌理流暢的雙腿,他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品嘗。
他知道季溫情畫畫時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并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
畫筆在調色盤裡蘸了顔料,忽而季溫情開口道:“你是閑的沒事來我這喝咖啡的?”
季錦川斂着一雙狹長的黑眸,慢條斯理的放下攪拌的咖啡湯匙,拿起身側的檔案袋放在茶幾上:“有一個東西需要你簽字。”
季溫情沒有說話,繼續專心作畫,季錦川也不急躁,沉靜的坐在那裡,微側的臉龐襯着玻璃反射的金光,五官輪廓愈發的英俊堅毅。
半個小時後,季溫情畫下最後一筆,放下手中的調色盤,去隔壁的洗手間洗了手,又回到畫室,看着季錦川已經喝完的咖啡杯:“還要嗎?”
季錦川涼薄的唇潤玉有色,嘴角含着輕微的弧度:“難得來蹭一回,如果能一次喝個夠那是最好。”
季溫情莞爾一笑,那笑容宛若朦胧的煙雨江南,蘊含着細細的柔意:“說的好像這輩子沒喝過咖啡似的。”
他笑道:“喝的是不少,但能喝到姑姑親手煮的咖啡應該還是在十年前。”
剛才還很和諧的畫面,因為他一句無心的話,引來兩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