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嗯”了一聲,頓了一下說道:“下一次我回來晚了不用等我。”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想起剛才在他衣服上聞到的香水味,她翻身面朝着他,看着他寬大的背影,兇口沉悶難受,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冷。”
季錦川微微僵了一下,轉過身将她抱進懷裡,溫漠的嗓音低沉清淡:“睡吧。”
沈悠然在他的懷裡拱了拱,他沒有半點反應,她又在他的兇膛上蹭了蹭,他按住她的腦袋,低聲說了一句“别鬧”,但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對她沒有半點興緻。
如果一個人的**得到滿足時,對引誘他的女人都會無動于衷。
想起他衣服上的女人香水,她的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像是被什麼緊緊揪住似的,一陣痙攣抽絞。
她拿開放在他兇膛上的手,翻身背對着他,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原本閉着眼的男人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她失了皿色的唇微微一動:“不冷了。”
睡眠燈開着,燈光微弱溫和,季錦川偏頭看了她一眼,入眼的是她的後腦勺和烏黑柔順的長發。
沈悠然一夜睡的都不安穩,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剛去加州的那段日子,被人遺棄的孤獨和恐慌将她緊緊的包圍,半夢半醒中做着光怪陸離的夢。
季錦川後半夜起來喝水,見她蜷縮成一團,蒼白的俏容上滲着細汗,嘴裡胡亂言語,猜到她是做了惡夢,便将她擁進懷裡,輕撫着她的背脊。
她的嘴中一直喃喃呓語,他湊到她的唇邊凝神細聽,撫她背脊的手蓦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