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求助的目光睨向戰寒爵:“總裁,嚴小姐說她要絕食......”
戰寒爵凝起俊眉,這丫頭是在威脅他嗎?
“那就讓她先餓着。
”
戰寒爵覺得,就是因為他以前百般縱容她,才會助長她的大小姐脾氣。
以至于她會不告而别,甚至偷偷跑去整形,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他商量。
看來他錯了。
從今以後,他對她得換種管教模式。
從縱容到嚴格,興許才能矯正她那一身壞脾氣。
戰寒爵說完,就推着輪椅進入了自己的卧室。
嚴铮翎嚎叫半天,也沒有人理睬她。
累了就趴在旁邊的小床上,披頭散發,形同女鬼。
她還真是說到做到,不吃不喝,堅持了整整一天......
翌日,戰寒爵來看她時,她躺在床上,披頭散發形同女鬼。
有氣無力道:“你來給我收屍嗎?
還早呢,再等幾天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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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意思。
戰寒爵将輪椅推到她面前,撩開她蓋在臉上的黑發。
嚴铮翎就嗤笑他,“怎麼,舍不得我這樣的美人香消玉損?
你放心,我這樣的美人,就是死,也不會很難看的。
”
戰寒爵看她臉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倒不像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食的樣子。
心裡竟有些寬慰。
“你這臉,動了多少刀子?
”他問。
如果是以前,嚴铮翎是不會告訴他的,就怕他知道後傷心難過。
不過現在,嚴铮翎誤以為戰寒爵不愛她了,便不會有那麼多考量,沖口而出,“數不清。
”
戰寒爵眸底寒冰萦繞,“為了這張臉,受這麼多罪,值得嗎?
”
嚴铮翎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原本覺得,她為他受再多磨難,隻要他疼愛她,都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他卻将她視若敝履,她就覺得萬般委屈。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她負氣道。
戰寒爵被她氣得夠嗆,“那你希望誰管你?
”
嚴铮翎沉默着不說話。
戰寒爵想起那晚上她去約會的男人,頓時發狂起來,“說話!
”
嚴铮翎就是這種紙老虎,戰寒爵強她就弱,戰寒爵示弱她就強。
戰寒爵發飙,她就縮着脖子當鹌鹑。
“回來這麼久,也不向我和孩子坦白你的身份。
甯願被孩子誤會。
你究竟在想什麼?
”戰寒爵想起她最近犯得傻事,他就十分來氣。
“我也是被逼無奈嘛!
”嚴铮翎替自己開脫道。
戰寒爵将輪椅轉向她,正視她的角度,更能看清楚她的心虛。
“誰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
嚴铮翎低聲道,“沒有。
”
“那為什麼要隐瞞身份?
”
嚴铮翎眼眶微紅,弱弱道:“我怕你――”
“怕我什麼?
”戰寒爵的耐性被她擠牙膏似得回答方式快消磨殆盡。
“我不告而别,還偷偷跑去整容,我怕你生氣,更怕你因此不要我。
”她終于是豁出去了,将憋在心裡已久的話一股腦兒全部倒出來。
瞬間覺得渾身輕松。
然後擺出一副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的模樣,無畏的望着戰寒爵。
“既然怕,為什麼還要去做這種傻事?
你是弱智還是智障?
”戰寒爵愠怒不已。
嚴铮翎委屈得眼淚直掉,情緒忽然失控,哭泣着數落他的罪狀:“你心裡明明就隻裝着嚴铮翎,接受不了洛詩涵,所以兩次結婚證,你都用的是嚴铮翎的身份。
我隻是想做那個能被你真正接納的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