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幾輛車駛過來,停靠在他面前。
車轱辘碾壓着積水,濺射到戰寒爵白色的球鞋上。
戰寒爵皺眉,鷹隼的目光望着車身。
車門忽然打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朝他砍來。
戰寒爵身體敏捷後仰,躲過砍刀。
這時候,所有車門同時被踹開,從裡面走出來十幾個男人。
他們将戰寒爵團團圍住,戰寒爵後背抵在便民超市的牆上。
銳利如鷹的目光掃過面前的男人們。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打過他們,不過他逞一分孤勇,也沒有絲絲畏懼。
此刻腦海裡,忽然就想起嚴铮翎跟他在競技室裡決鬥的場景。
然後學以緻用――
戰寒爵大長腿舉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對面男人的褲裆裡,男人當即疼得丢了砍刀,跪在地上嗷嗷大叫。
“堂堂太子爺,竟然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損招!
”
戰寒爵眸底泛起淺笑,嚴铮翎教他的招式果然很好用。
戰寒爵乘勝追擊,伸出手奪過那男人的砍刀,架住其他人揮下來的幾把砍刀。
手腕一抖,一股神力宛若電流從砍刀身上傳遞到其他砍刀上面,那幾個握着砍刀的人被這股力量震得手腕發麻,立刻丢了砍刀。
戰寒爵的身體輕盈如燕,或縱身空中,或在地上疾馳,就好像一頭沉睡千年的雄獅蘇醒過來。
不遠處,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不遠處。
車窗滑下,田玉米緩緩取下墨鏡,眼底漫出一抹錯愕的表情,“戰寒爵,不虧是那個所向披靡的太子爺。
即使失憶了,身手還這麼好。
”
唇邊勾出邪惡的冷笑,“打不過你,我不信你還能抵得住我的糖衣炮彈。
”
奔馳車疾馳而過。
那群殺手就好像得到号令似得,紛紛如鳥獸散。
戰寒爵望着倉皇而逃的殺手,眸底漫出一抹疑惑。
這群人看起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為何要殺他?
還有,他望着自己的拳頭,剛才好多次危急時刻,他都想不出破解的招式,可是他的身體卻比腦子似乎更有記憶能力。
他應該原來就是個會武功的人。
他對自己的身份更加好奇!
剛才那個男人叫他太子爺,帝都太子爺必然身份不俗,隻要他稍作打聽,定然能夠打聽到自己的身份。
燕城,梧桐大院。
當嚴曉攜田玉米回到嚴家的梧桐大院時,嚴家的人太意外了。
“喲,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麼?
田玉米,你還知道回婆家來啊?
”崔安如尖酸刻薄道。
田玉米挽着嚴曉的胳膊,目光卻直直的落到對面的嚴曉茹身上,笑容深不可測,“媽,我這次回家,可是來給曉茹說親的。
”
崔安如冷嗤,“哼,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你現在也不是從前那個風光無限的田氏集團總裁了,守着個彈丸公司,你能給我家曉茹說成什麼好親事?
”
“我家曉茹的親事,到時候我會讓我家大小姐幫她。
輪不到你插手。
”
崔安如嘴裡的大小姐,就是如今權勢滔天的嚴铮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