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州距離京都可不近,饒是如此,這七年,三老爺也是雷打不動的每年來随州兩回。
雖然往來不便,卻也因為随州離的遠,三老爺在随州養了個外室,三太太和靖南王府至今都蒙在鼓裡。
這回要不是随州知府誤會他們是來幫三老爺接人的,這事還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去。
想到被誤會......
蘇棠也是無話可說。
她和謝柏庭好歹也是靖南王府世子世子妃,三老爺養外室是什麼風光的事嗎,居然覺得他們是來做這事的,感覺被侮辱了。
莫不是他随州知府覺得她爹也是私生子,靖南王府打壓她,才讓她來接人的吧?
她爹是私生子不錯,但接回他爹是信老王妃的主意,早在幾十年前就認可他爹的身份,甚至原本他爹可以不是私生子的。
雖然三太太不是什麼好人,但蘇棠更唾棄三老爺,全方位無死角的唾棄,為官不正、為夫不義、為父更是不配!
見謝柏庭擡手扶額,一句話也不說,蘇棠呲牙道,“你怎麼不說話?”
三老爺養外室的事,三太太不知道,蘇棠信,但要說老夫人不知情,蘇棠不信。
一想到老夫人有事沒事就拿家規壓她,最後卻縱容自己兒子肆意踐踏家規,蘇棠就嘔皿。
謝柏庭有什麼可說的,隻要是個陰謀算計碰到他媳婦就無所遁形,他看着蘇棠那雙漂亮的眼睛道,“我現在有點期待你的望州之行了。”
為了臉面倔強的不走回頭路,路過随州,竟然發現了三老爺藏了七年的外室和龍鳳胎......
随便走的路都不虛此行了,專程跑一趟的,能一無所獲嗎?
他之前說過什麼來着?
他媳婦要在随州找到雲翊,夫綱他就不要了。
他現在想把這話收回來。
馬車疾馳在官道上,往望州的方向而去,本來快馬加鞭兩天就能到望州地界,可天公不作美,本來傍晚就能到望州,結果這一天的午時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蘇棠和謝柏庭乘坐馬車,可雨實在是太太太大了,斜斜的被風吹進來,不可避免的打濕了蘇棠的裙裳。
忠勇侯世子他們一路輕車簡行,沒有準備蓑衣,突然變天,那是從頭淋到腳,忠勇侯世子也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這一趟出來,實在吃了不少的苦頭,得虧他受傷的胳膊一日不落的用蘇棠給的藥膏,已經恢複了大半,不然這麼一淋雨,就不知道哪天才能好了。
馬車冒雨疾馳在官道上,距離下一個驿站還有三十裡路,沒法冒雨跑這麼久,謝柏庭果斷道,“找找附近有沒有農家,等雨停了再走。”
謝柏庭吩咐完,兩暗衛快馬加鞭去找農家,馬車又往前跑了一會兒,上了一小道,半盞茶的時間就看到了一農家小院。
小院很簡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小院主人出來就看到一駕濕透的奢華馬車停在小院門口。
馬車很奢華,但不苟言笑又一襲黑衣勁裝的暗衛看着也吓人,小院主人撐着傘踩着一地的積水過來,有些緊張和惶恐,“你們是什麼人?”
陳青從車轅上下來,道,“打擾了,雨下的太大,沒法趕路,想在府上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