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啟程去益州,他得忙着收拾行禮,總不至于還要他看那些大家閨秀的小像。
秦晃笑容滿面,然而謝柏庭一盆冷水潑下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秦晃,“......”
蘇棠嗔謝柏庭道,“就不能往好處想嗎,沒準兒堂兄這一趟去順帶就把親事解決了呢。”
秦晃,“......”
謝柏庭點頭,“娘子說的是。”
秦晃,“......”
兩人一唱一和,秦晃能做的,就是默默把路讓開。
蘇棠忍着笑下了台階,謝柏庭扶她坐上馬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陳青趕着馬車離開。
馬車内,蘇棠奇怪道,“出任秋闱主考官是好事,左相怎麼推了?”
謝柏庭笑道,“要是以前,左相不會推辭,如今宋皇後和夏貴妃都被打入了冷宮,六皇子成了最有可能被皇上立為儲君的皇子,左相推舉顧太傅,應該是想請顧太傅出山做六皇子的恩師。”
顧太傅博覽群書才學過人,但性子也傲,當年不滿宋國公和甯王,一氣之下辭官還鄉,至今已有十年。
顧太傅走的時候撂過話,宋國公在朝堂一日,他絕不再入朝為官。
如今宋國公府已經被扳倒了,雖然宋國公逃了,但朝堂之上已無宋國公立足之地,這時候派人去請顧太傅,請動的可能很大。
現在以秋闱主考官之職相請,可見朝堂對他顧太傅的看重,要這樣都請不動,皇上和左相也會死心了。
因為益州距離京都有點遠,皇上還把剛定下的秋闱重開之日往後推了五日。
為了給顧太傅留下足夠回京的時間,秦晃和秦問必須在四日之内就抵達益州,兩人是要披星戴月的趕路了。
馬車從這邊離開,那邊蘇寂騎馬回來。
他一個漂亮下馬,把馬鞭子丢給守門小厮,大步就進了府,然後就被眼前雞飛狗跳的場面給震懵了。
他有點恍惚,他是回錯地方了,這不是鎮國公府嗎?
蘇寂問道,“怎麼回事?”
小厮抱着鴨子道,“大少爺,您還猜不到嗎?”
顯然是小少爺和六皇子幹的啊。
府裡除了他們,沒人能幹這樣的事。
蘇寂猜到是蘇小北和六皇子,可這時候他們不是在刨竹林找銀子嗎,以小北對逛街的執念,他就是把竹林刨了,也會把銀子找出來的啊。
蘇寂走過去,就見蘇小北和六皇子在挨許氏的訓,六皇子沒有因為自己是皇子就能逃過挨罵,畢竟他也曾被蘇小北匡着叫過許氏一聲“娘”。
再者蘇棠是六皇子的皇姐,做皇弟的跟着皇姐喊也沒錯。
許氏罰他們一人抄十遍《聖祖庭訓》。
蘇小北和六皇子乖乖領罰。
蘇寂走過去道,“怎麼去大廚房禍害雞鴨了,竹林刨完了?”
蘇小北看着蘇寂,“當然刨完了,大哥埋的銀子我們找到了。”
說着,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出來。
蘇寂眉頭一攏。
他隻埋了一兩,怎麼刨了二兩出來?
蘇寂看着蘇小北,“這二兩銀子當真是從竹林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