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宋國公做下那麼多惡,還能逃走,拿着大把的錢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皇上五髒六腑都被怒火灼燒。
偏這時候還有不長眼的大臣前來找皇上的晦氣。
禮部尚書來問皇上四皇子和毓陽郡主下葬之事。
四皇子和毓陽郡主被宋皇後殺害,在宮裡停靈有好幾日了,該将他們下葬了,禮部尚書來是問皇上用什麼規格将毓陽郡主下葬。
她雖然是郡主,卻是皇上的公主,不問清楚,禮部尚書怕到時候皇上會龍顔大怒。
四皇子和毓陽郡主溺亡當日,皇上就病倒了,除了寥寥幾個知情人,其他人都以為皇上是痛失一雙兒女,悲痛之下才一病不起的,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四皇子和毓陽郡主半個字,唯恐觸到皇上傷心事。
可人不能一直不下葬啊,總要讓他們入土為安。
禮部尚書不想來也得來。
本來皇上就恨不得将宋國公抽筋剝皮了,禮部尚書還要厚葬宋國公一雙兒女,要不是皇上極力忍耐,都要叫人把禮部尚書拖下去打個半死了。
皇上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元公公道,“欽天監沒告訴尚書大人嗎?”
禮部尚書一臉茫然。
欽天監要告訴他什麼?
元公公就道,“皇上找欽天監測算了,四皇子和毓陽郡主雙雙被害,不吉利,他們的喪事不宜大操大辦,更不能葬入皇陵。”
禮部尚書怔住,“不能葬入皇陵,那葬到哪兒?”
問他,他問誰去?
怕禮部尚書還往皇上傷口上撒鹽,元公公趕緊把禮部尚書拉走了。
出了禦書房,元公公道,“尚書大人沒瞧見皇上不高興嗎,不能葬入皇陵,葬哪兒不都一樣,找塊地兒埋了就是。”
這話禮部尚書聽在耳朵裡隻覺得不可思議,那可是皇子公主,不是阿貓阿狗啊,禮部尚書飄了嗓音道,“這也太随意了些......”
這句話,元公公就當沒聽見,叮囑道,“喪事辦的越低調越好。”
丢下這一句,元公公就轉身回禦書房了,留下禮部尚書站在那裡,眉頭攏成麻花狀。
蘇鴻山和戶部尚書事情禀告完,就都退下了,皇上坐在龍椅上,臉色就緩不過來。
元公公沒敢打擾皇上,默默走到皇上身邊。
皇上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這幾日,大皇子在忙什麼?”
突如其來的發問,把元公公都問懵了,“宋皇後被貶,對大皇子打擊不輕,他一蹶不振,這幾日都沒出寝殿一步,聽說喝了不少酒......”
皇上皺緊眉頭道,“把新進貢的那匹棗紅馬賞賜給他。”
元公公,“......???”
皇上是吃錯藥了嗎?
竟然要賞賜大皇子......
不過元公公到底是伺候了皇上幾十年的人,腦子一轉,就懂皇上的意思了。
藥房前,蘇棠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搖晃着。
天上濃雲朵朵,甚是好看,看的人移不開眼。
那邊半夏端着茶快步跑過來,茯苓見了托盤裡都是茶水,就道,“跑這麼急做什麼,一盞茶都被你晃出來大半了。”
蘇棠看過來,半夏三步并兩步過來,她清秀的臉蛋上,一雙眸子閃亮,微微喘氣道,“世子妃,大皇子墜馬,把腿給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