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想砸他兇口的,但準頭沒拿捏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人家左邊腦門上,疼的沐止當時就捂住了腦袋,疼的額頭直打顫,然後彎腰在一地的荷包裡把她的荷包找了出來。
劉拎兒怕自己丢荷包時被人看見了,吓的轉身就跑,跑遠了才松了口氣,可沒過一會兒,她又反應過來,她荷包今兒在宮裡禦花園掉在了涼亭橫座上,還是靖南王世子妃提醒她,她才知道的。
甯陽侯世子和靖南王世子關系極好,聽說有事沒事就往靖南王府跑,萬一,萬一被靖南王世子妃看到荷包,她就暴露了!
劉芩兒後悔太沖動了,但又覺得那一下砸的極好,總算是給自家大哥出了口惡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打她大哥了。
現在沐止朝她走過來,還盯着她,劉芩兒擔心沐止已經知道丢石頭砸他的人就是她,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而且就算不是,她離甯陽侯世子這樣臭脾氣喜歡欺負人的人遠點兒準沒錯。
劉芩兒抓過丫鬟的手趕緊閃人,隻是沐止盯上了她,存心捉弄一下她,能讓她跑了才怪。
花燈會上人多,你擠過來我擠過去,劉芩兒被迫和丫鬟走散了,沒辦法的她,隻能趕緊去找自家大哥,趕緊回府。
她慌不擇路,結果進了條死巷,匆匆出來,就瞧見沐止站在巷子口,玉扇搖的别提多招搖了,勾唇道,“姑娘心悅我,又為何見我就跑?”
心悅他?
沒見過這麼狂妄自戀不要臉的人。
劉芩兒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隻得氣呼道,“甯陽侯世子慎言!”
慎言?
沐止輕笑一聲,從懷裡摸出那隻荷包,道,“這不是姑娘的荷包?”
他果然知道了,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劉芩兒還是有些慌了,但就算是她的,這時候也不能認啊,反正荷包上也沒寫她的名字,劉芩兒睜圓眼睛道,“這不是我的。”
她撒謊的樣子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心虛。
就這膽子也敢砸他,沐止無話可說,朝她走過去,沐止玩味道,“當真不是姑娘的?這樣别具一格的示愛方式實在叫人難忘。”
他一步步逼近,劉芩兒吓的一步步後退,後背抵着牆,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沐止突然發現信安郡王調戲馮姑娘不是沒理由的,調戲姑娘确實有趣啊,看着她慌亂無措,就跟山間受了驚吓的麋鹿似的,明明害怕的緊,偏還嘴硬,“不是我的!”
沐止手撐着牆壁,“我拿着這荷包登門提親,你說劉府會不會把你許給我?”
劉芩兒是又羞又氣,她大哥被他打的幾天出不了門,這兩天傷才完全好,他們劉家上下惱他惱的緊,他居然說這話,就算他們劉家和甯陽侯府比不得,但也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簡直是欺人太甚!
而且這姿勢也太吓人了,巷子口雖然有些暗,但來來往往都是人,萬一被人瞧見了,她清譽還要不要了,甯陽侯世子可以不要臉,她還要呢。
劉芩兒心慌的很,沐止靠近的時候,她吓的手往後撐,然後就摸到了塊闆磚,不知道是誰放在牆邊上的。
劉芩兒拿起闆子,沒帶猶豫的,就朝沐止的腦袋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