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問把蘇棠問的啞口無言,“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謝柏庭道。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棠半晌沒開口,但身體繃緊,謝柏庭就知道她很緊張了,謝柏庭無奈的輕拍了拍她,“睡覺吧,毒解之前,我不碰你。”
說完,謝柏庭就後悔了,因為蘇棠放心的在他懷裡攏了個舒服的位置,蘇棠舒服了,他倍感折磨。
還好,一個月之内他的毒就完全清了。
這邊蘇棠睡的香,謝柏庭困意全無,那邊松鶴堂亂成一鍋粥,老夫人病情突然加重,開始吐皿了。
雖然請大夫太醫來沒什麼大用,但沒用也得請啊,把趙院正請進了府,還把準備在書房就寝的王爺驚動了,不過王爺沒其他人那麼擔心就是了,雖然老夫人是自讨苦吃,但蘇棠不會一點分寸沒有,真的把老夫人毒死。
趙院正開了張方子幫老夫人穩定病情,已經到後半夜了,王爺便沒回外院,睡在了天香院。
翌日,蘇棠醒來,床上已經不見謝柏庭的人影了,他那一半的床也冷了,可見起的很早,半夏端熱水進屋,蘇棠道,“爺呢?”
“在書房後院練武,”半夏回道。
才解毒就練武,要不要這麼勤奮啊,緩兩天不行嗎?
蘇棠掀被子下床,半夏給她拿鞋,蘇棠看着她道,“肚子不疼了?”
半夏縮着腦子,不敢看蘇棠的眼睛,“好,好了......”
怕蘇棠看出端倪,半夏趕緊轉移話題,說起昨晚老夫人病情加重的事,道,“昨晚松鶴堂的丫鬟婆子一宿沒睡,大姑娘三姑娘她們都到松鶴堂探望老夫人了。”
蘇棠和謝柏庭沒去,半夏怕他們落下一個不孝罵名。
老夫人病情如何變化,沒人比蘇棠更清楚了,她洗漱梳妝完,謝柏庭就回來了,練了小半個時辰武,洗了個澡,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待他坐下,蘇棠先給他搭了個脈,“氣息還算穩,不過最好還是循序漸進,不可急于求成。”
這一點,不用蘇棠提醒,謝柏庭也知道,萬一練武過度導緻毒素流竄至心脈,吃苦受累的是他自己。
兩人一起用過早飯,然後就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才出靜墨軒院門,那邊就跑過來一丫鬟,微微喘氣道,“大少爺,大少奶奶,王爺讓你們去松鶴堂一趟。”
蘇棠看了謝柏庭一眼,之前王爺就把謝柏庭叫去讓她給老夫人解毒了,這還是私下,現在直接派丫鬟來請,這是沒得商量了。
不過蘇棠此去就是準備給老夫人解毒的,畢竟再不解毒,明個兒毒也自己消了,再者,明天是天下第一樓重新開張的日子,老夫人解了毒,她才好去觀禮。
松鶴堂,濟濟一堂。
畢竟老夫人是靖南王府最大的長輩,病情又急轉直下,沒人有心思去上朝,免得被人背後诟病不孝,但王爺軍務煩忙,實在無心為這點小事蹉跎時間,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不過王爺也知道老夫人是咎由自取,蘇棠是逼于無奈,為了給三老爺謀官不惜作踐自己,讓她吃點苦頭長長教訓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