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說。
這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不防他,難道防自己嗎?
信安郡王勾唇一笑,然後就覺得鼻子一熱。
他還沒反應過來,馮媛先叫出聲了,“你,你流鼻皿了......”
馮媛要叫人,被信安郡王捂住嘴,“别叫,我今天臉丢的夠大了,不能再丢人了。”
馮媛就道,“可你在流鼻皿。”
信安郡王道,“熱的,我沖個冷水澡就沒事了。”
正好屋子裡有備的水,信安郡王脫掉喜袍,丢到屏風上之前他聞了聞,那汗臭味熏的他差點翻白眼,他直接丢窗外頭去了。
泡進浴桶裡,信安郡王仰着腦袋,看着頭頂上的天花闆,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等他泡完澡,出來看到馮媛看着他,信安郡王頓覺身子火燒火燎的,感覺冷水澡根本不頂事。
他坐到馮媛身邊,擡起胳膊道,“你聞聞,還臭不臭。”
馮媛不想搭理他。
信安郡王知道她臉皮薄,道,“地鋪呢?”
馮媛看他,一臉滿然,“什麼地鋪?”
“我今晚打地鋪睡,”信安郡王道。
“......”
不至于讓他打地鋪還讓他自己鋪吧?
信安郡王郁悶的想。
馮媛看着他,“不,不用一起睡嗎?”
她問的極小聲,不過信安郡王聽見了,那軟軟的聲音就跟羽毛在他心間撩撥似的,癢癢麻麻的,他喉嚨一滾,望着馮媛道,“你中暑好了?”
馮媛沒多想,隻當信安郡王在關心她,回道,“喝了藥,已經好很多了。”
“頭還暈嗎?”信安郡王再問。
“不暈了,”馮媛搖頭。
信安郡王就道,“那我晚上睡床。”
話題跳的太快,快的馮媛都反應不過來,信安郡王人已經躺下了,她要睡裡間還得爬進去。
馮媛紅着臉往裡爬,越過信安郡王的時候,被信安郡王一把抱住,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信安郡王笑道,“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就一回,能不錯過還是别錯過了,你說呢?”
馮媛剛要搖頭,信安郡王就道,“不許搖頭。”
馮媛哪還敢搖頭,信安郡王摸着她的臉道,“乖,從我翻你窗戶,看到不該看的,腦子裡就全是你了,你都折磨我這麼久了,你忍心嗎?”
誰折磨他了?!
馮媛推他。
但信安郡王不給她機會。
喜帳落下,紅浪翻飛。
李嬷嬷帶着丫鬟抱被子來給郡王爺打地鋪,走到屋子門口,就聽到屋子裡傳來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動靜。
禽獸啊。
郡王妃都中暑了,還不憐惜點兒。
李嬷嬷紅着老臉,趕緊轉身走了。
喜宴散後,安王爺安王妃送賓客們離開,蘇棠和謝柏庭跟在王爺王妃身後出去,見不少貴夫人在小聲議論,蘇棠問半夏道,“她們在議論什麼?”
半夏不着痕迹的湊過去,聽了兩耳朵,回來道,“她們在聊右相右相夫人來安王府喝喜酒,結果喜宴還沒開始,就把趙院正帶走的事,猜......”
半夏把聲音壓的更低,“猜是不是二少奶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