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退婚,隻有我們祁家提的份兒,你明家怕是沒資格!”
說着,祁宴轉頭看向明澈:“今天我過來就是幫秦淺轉達一句話,你們兩的婚事就做算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赫然就是那天明家來祁家商量婚事時,明家給的。
沒人去接,祁宴便将玉佩遞給了米樂。
“米小姐,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嗎?”祁宴笑了笑,隻是笑容裡有幾分鄙夷。
按理說祁家和明家都是京城的名流,即便是婚事不成也不用鬧成這個樣子。
但是明家絲毫沒有對秦淺客氣的意思,他說話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留情面了。
米樂頓了頓,沒有上前去接。
祁宴冷笑着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又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視頻,遞到了明夫人跟前。
“至于明夫人剛才說的什麼八字不和才導緻的婚禮現場的事故,我還是需要告知您一聲的,迷信可不可取。”
他臉上笑的非常和藹。
但是明夫人看到他視頻裡的内容時,卻緩緩睜大了眸子。
因為祁宴手機上,赫然正在播放着米樂收買工人時的錄音。
“這隻是一小部分,事情成了你更多。”
“隻要弄亂讓明天的婚禮不能如期舉辦就行了。”米樂的聲音從屏幕裡緩緩流出。
一直縮在後面的米樂聞言,臉上的驚慌顯而易見。
“你騙人,你誣陷我!”米樂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一樣,表情變得瘋狂而扭曲。
祁宴轉頭看向她,眼神變得愈發淩厲。
“米小姐,你看起來也不是三歲稚童,竟然連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祁宴聲線淩厲,渾身彌漫出上位者才有的氣勢:“我祁宴的妹妹,就沒有平白被人欺負的道理,這隻是開始。”
“你等着我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你吧。”
說罷,祁宴的眸光在屋内掃視了一圈,用鼻孔冷哼一聲,才大步離開。
屋裡一時間隻剩下米樂和明夫人,還有明澈。
“阿姨,阿澈,你們聽我解釋……”米樂唇畔微微顫抖,看上去有些驚慌了。
明澈沒說話,隻是一向溫潤的眸子裡,此時溢出的都是憤怒。
“真的是你做的!?”頓了半晌,明澈才冷聲質問。
米樂慌忙搖頭:“不,真的不是。”
明夫人此時也已經想通了,她輕輕咬了咬牙,沒說話,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些。
很多事情很好查,隻不過需要時間。
她不反對女孩子為了争自己的兒子做點什麼,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現在的明澈可以說名譽受損,身體也受傷。
而這一切,都跟米樂脫不了關系。
“米小姐還是請回吧,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來之前,都不要再過來了。”
能做到明夫人如今的位置,又怎麼會傻。
不過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所以她頓了頓,對外面吼了一聲:“來人,送客!”
……
而此時,對這一切都毫無所覺的秦淺站在窗戶邊上,眸子略有些空洞地看着遠處的風景。
現在已經進入盛夏時節,天邊的晚霞顔色濃烈。
遠遠挂在天邊,像極了一條絢麗的彩帶,秦淺看着天邊的雲彩,眸子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