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一愣。
下意識朝祁宴看過去。
卻也隻看到祁宴什麼都沒說,隻垂頭整理着棋盤。
秦淺抿了下唇,對霁寶說:“他很好。”
“時間不早了,你上樓去睡覺吧。”
霁寶嘤嘤嘤地不願意,秦淺又哄了兩句才把他哄上去睡覺。
霁寶一走,客廳裡就隻剩下祁宴和秦淺兩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祁宴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但她卻沒由來的有些心虛的感覺。
就在她想說句什麼打破沉默的時候,祁宴開口了,卻是在問她:“吃晚飯了嗎?”
秦淺搖搖頭:“沒有。”
祁宴點點頭,叫了傭人下去給秦淺做飯。
秦淺隻讓傭人下了面,晚上也沒什麼胃口。
結果她吃飯的時候,祁宴就坐在她對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秦淺被祁宴看的有些不自在。
祁宴的眼神像是有魔力似的,好像能直接穿透她的心髒看到她的内心。
她頓了頓,幹脆擡起頭看向祁宴問:“哥,你這麼看着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祁宴略微沉眸,而後又擡起頭看向她問:“陸西衍沒事吧。”
“我聽霁寶說他今天為了跟霁寶玩兒受傷了?”
秦淺吃面的動作一頓,祁宴一說起陸西衍,她腦子就閃過剛才在病房時被陸西衍強吻的畫面。
她連忙輕咳一聲趕走腦子裡不該存在的畫面,狀似無意地說:“嗯,是受傷了。”
“但是死不了。”
祁宴挑了一下眉。
“哦。”他說。
但這身哦聽在秦淺耳朵裡,卻總覺得有點别的意味。
但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想問,就幹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祁宴擡手推着輪椅往電梯的方向走。
想到什麼,又停住回頭看向秦淺:“對了,我明天開始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明天下午我就不過來了。”
秦淺楞了一下,點點頭:“嗯~好。”
祁宴點點頭:“家裡有什麼需要的就說。”
秦淺嗯了一聲。
祁宴就又說:“對了,過幾天有個宴會,你回來剛好沒什麼事情,就代表祁氏出席一趟,我現在這樣總歸是不方便。”
說罷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秦淺沒遲疑,點了點頭。
畢竟這些年都是祁宴一個人在支撐着祁氏。
這點小忙她還是應該幫的。
祁宴交代完,才轉身上樓去休息。
秦淺吃完飯,一個人磨磨蹭蹭地上了樓,回到卧室就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澡水傭人早在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放好了。
她脫了衣服,擡步進了浴缸。
溫水沒過身體時,她緩緩閉上眼。
可是一閉上眼,全是剛才在病房裡,陸西衍親吻自己的畫面。
秦淺猛地睜開眼,即便是這裡隻有她一個人呆着,臉也紅到了耳根。
“秦淺,你在想什麼?”秦淺簡直要瘋了。
一閉上眼全是陸西衍的眉眼,尤其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透過人的想法都能夠讓人沉溺其中。
秦淺無語,想了想,三兩下洗了澡,從水裡爬起來後又下了樓。
到酒窖拿了一瓶酒回樓上,半瓶酒喝完,才躺床上緩緩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