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蹙了下眉,聲音清冷:“沒有,你想多了。”
“可是您連一點活兒都不讓我幹,說明您還是沒有原諒我,大小姐,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您……”
她頓了頓,秦淺傷口又疼聽着她的叨叨叨就有些煩躁,順手把衣服遞給她:“那你幫我熨一下。”
“好!”張嫂聞言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恩賜一樣,剛才還委屈巴巴的臉立刻換上了笑容:“大小姐放心,明天問我要就可以。”
秦淺嗯了一聲,擡步上樓去替自己換藥。
換完藥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去睡了,這段時間在醫院作息規律,熬到現在她早就困的不行。
一夜無話。
隻是讓秦淺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張嫂會送給她一份大禮。
祁家客廳裡,秦淺無語地看着張嫂拿來的禮服,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見她沉着臉沒有說話,張嫂垂着頭道歉:“大小姐,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太困了,熨衣服的時候沒有注意,就……”
說着,她看着那件被熨的皺皺巴巴明顯已經熨壞的衣服,認錯态度十分誠懇。
張嫂說完,于珊珊就和盛裝打扮的祁慧從樓上下來,看見樓下的場景,母女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幾分幸災樂禍。
“淺淺,怎麼了?是張嫂把你衣服熨壞了嗎?”于珊珊驚訝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秦淺回頭看了她一眼:“嗯。”
“哎呀!”于珊珊立刻皺眉走到跟前拿起那件衣服看,背對着秦淺時臉上分明在笑,但嘴上卻在責怪張嫂。
“張嫂,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就是你一年的工資你也賠不起。”
果然,随着她話落,張嫂的臉瞬間就白了白:“夫人,我隻是想幫大小姐做點事情,我,我……”
看着她那委屈的樣子,秦淺覺得自己要是說了一句重話似乎都是恃強淩弱欺負弱小。
果然,下一刻于珊珊就轉頭看向她,歎口氣道:“雖然張嫂犯了錯,但她隻是個傭人,這件衣服怕是夠她不吃不喝地白做兩年工了。”
說着她又笑了笑:“不如你去我的衣櫃裡選一件禮服吧?”
秦淺覺得有些可笑,先不說于珊珊和自己的身材合不合适,就說禮服大多對身材要求很高,自己跟于珊珊的身形怎麼看怎麼都不匹配。
所以這話也就是聽聽而已。
“姐姐,不如~不如你穿我這件吧?”這個時候祁慧也從樓上走下來,說話時表情顯得有些局促。
她們這樣,秦淺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撒潑打滾不講道理的潑婦,可明明她什麼都沒說。
沉默片刻,秦淺笑了笑,對張嫂說:“張嫂,沒關系的。”
然後她轉身,表情淡然的在于珊珊和祁慧驚訝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她又不傻,昨天張嫂半夜都在門口等着自己,就算要獻殷勤也不必這樣,那麼解釋隻有一個。
那就是她的目标就是自己剛買的禮服,而看見過自己這件禮服的人,就隻有祁慧,不過一瞬間她就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點小心思,她還不削于跟祁慧起正面沖突。
但既然祁慧這麼做,但祁慧這麼做,要不然不想自己去參加宴會,要麼不想自己打扮的比她漂亮。
但她秦淺也是有反骨的,她越是喜歡背後搞小動作,她就越是要讓她費盡心思的小算盤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