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衍頓了頓,又說:“剛才給霁寶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劃傷了。”
“霁寶說你這兒有創可貼。”
秦淺這才看到他的手還在往下滴皿,一滴一滴地滴在白色的地闆上。
她抿唇,頓了頓道:“等我一下。”
因為霁寶小,所以她平時都随身帶着一個小小的醫療箱。
她從行李箱裡把醫藥箱找出來,剛放到沙發上,陸西衍就已經湊過來。
秦淺看他湊得這麼近,抿了一下唇:“你……你過去點。”
陸西衍離她實在太近了,明明這間房子這麼大。
偏偏陸西衍非得坐過來,離她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她甚至都能聞到陸西衍身上若有似無的冷香,跟記憶裡一模一樣。
孤男寡女的,氣氛到底是逐漸暧昧起來。
陸西衍沒動,隻垂頭看着她。眼神有些可憐巴巴地松開自己捂住傷口的手。
秦淺被他的傷吓了一跳,隻見陸西衍寬大的手掌心裡一條長長的口子。
正瘋狂往外冒皿,甚至秦淺都看不清他的傷口有多深,因為整個手掌心都已經被鮮皿打濕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
她蹙眉沉默了一下,從醫療箱裡找了碘酒和紗布出來說:“你的傷口隻用創可貼不行,得消毒包紮一下。”
她一邊說,一邊拿過陸西衍的手幫他包紮。
陸西衍手掌寬大,上面還有不少老繭,但秦淺的手卻柔嫩無骨似的,軟軟的。
指尖還有些冰涼。
她觸碰到陸西衍的一瞬間,陸西衍眸色一深。
秦淺沒有發現陸西衍的小動作,十分安靜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用酒精棉将傷口周圍的皿迹都擦了。
才露出傷口的本來面目。
雖然知道傷口挺深的,但秦淺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清理後傷口清晰可見。
足足有四五厘米的長度,且深度不淺,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疼了。
她蹙了一下眉,又擡頭問陸西衍:“怎麼傷的?”
這傷口看着像是故意劃自己一刀似的,不然怎麼可能那麼深。
結果她一擡頭,卻猝不及防地裝進了陸西衍深邃的眸子裡。
從陸西衍的角度看下去,秦淺的長發濕哒哒地披在身後,還沒來得及吹幹。
長長的睫毛一張一合,撓的人有些心癢癢的。
尤其頭發上的水滴從臉頰處一點點低落下去,劃過她的脖頸,最後緩緩向下滑去。
這幅畫面,怎麼都有點魅惑人心的嫌疑。
陸西衍眸色沉靜,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
但腦子裡卻回想着那一晚的瘋狂,之前他被下了藥意識不算清楚,但後來的幾次,他都是清醒的。
那時候,他是怎樣捏着秦淺的細腰,又是怎樣看着她在身下……
“陸西衍?”
沒聽到陸西衍的回答,秦淺忍不住蹙眉又叫了他一聲。
顯然對他的走神很不滿意。
陸西衍抿唇,移開目光,抛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轉頭對秦淺道:“拿浴巾的時候在浴巾架子上劃的。”
“不小心的,不用擔心。”
秦淺聞言一愣:“哦。”
她沒再說話,垂頭認真地替陸西衍包紮,沒有發現陸西衍愈來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