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秦淺慘白的臉色的時候,祁宴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怒火。
“秦淺,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祁宴三兩步上前,站在秦淺床前質問她。
秦淺眼珠都沒轉動一下,如果不是心口還在起伏的話,祁宴都會覺得他看到的不是一個活人。
見秦淺不理自己,祁宴火氣更大。
一雙銳利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着秦淺問:“秦淺,你聾了嗎?”
“我聽人說,你現在一天隻吃一頓飯!?”
祁宴是真的惱火了,聲音淩厲得像是在教訓下屬。
秦淺有些煩躁地看了他一眼,實際上,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那一頓飯都是她為了孩子強噻進去的。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地對祁宴說:“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還是去忙公司的事情吧。”
祁宴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他哼了一聲。
忽然什麼都沒有說,低聲掀開秦淺的被子将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秦淺聲音終于大了些,帶這些聲嘶力竭,手還下意識地捂緊了肚子。
祁宴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沉聲說:“不做什麼,隻是既然你都不想要你這個孩子了,那我就帶你去醫院流掉。”
“到時候讓醫生強制治療好你,總比一屍兩命的強!”
秦淺看着祁宴眼裡的狠絕,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了,連忙掙紮着要下去。
但長久的營養不良讓她的力氣小的可憐,一直到祁宴将她抱下樓的時候,她還問問地被祁宴抱在懷裡。
“你放我下來,我要我的孩子,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無論陸西衍如何,秦淺是一點都舍不得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的,因為這個世界上跟她有皿緣的親屬一個一個地離她遠去。
隻剩下了肚子裡的寶寶,她不要失去它。
祁宴似乎被她這句話說動,垂眸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秦淺如果地點了點頭:“确定!”
她是拗不過祁宴的,祁宴年紀輕輕掌管企業這麼多年,祁南山臨死前還将祁氏交給自己毫無皿緣關系的養子,就可以看出來祁宴并不是個善類。
他有很多辦法讓人臣服,隻是要分對付的人是誰。
見秦淺終于服軟,祁宴滿意地将她放在地上,轉頭吩咐李伯:“去給大小姐炖養生湯。”
“是!”見有人能夠說動秦淺,李伯臉上全是笑意,笑呵呵地答應着去了廚房。
沒一會就端了些糕點出來讓秦淺填肚子,秦淺坐在餐桌上,面對冒着熱氣的糕點毫無食欲。
但看見對面坐着的面沉如水的祁宴時,還是拿起糕點噻進了嘴裡。
不得不說,祁宴是很有做大哥的壓迫力的。
糕點吃完,祁宴又盯着秦淺喝完湯吃完飯菜,才走。
臨走的時候,他還當着秦淺的面對李伯說:“李伯,盯着她,如果她不好好吃飯,就給我打電話。”
這分明是威脅,但秦淺沒有能力抗拒。
吩咐完李伯,祁宴又轉頭去看秦淺:“收拾一下,在家好好養養,過幾天我空閑下來,帶你出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