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在機場,不過最近我很忙,等我有空了我再把他給你送回來。”
秦淺:“……”
一時間,她不知道是喜是憂。
隻咬着牙說:“你讓霁寶接電話。”
祁霁:“他睡着了。”
秦淺:“……”
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想了想說:“算了,我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去接他。”
祁宴說了聲好,就挂斷了電話。
秦淺的心總算落到了地上,隻是那張因為焦急而變得煞白的小臉卻還沒變回來。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陸西衍深邃的眸子。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陸西衍的車上。
輕抿了一下唇角,她輕聲道:“今天謝謝你了。”
陸西衍沒說話,他側頭看了一眼秦淺,本想問一句祁霁是誰的孩子。
但他最終沒問,隻輕聲說:“我先送你回去。”
秦淺不置可否,但卻已經扣好了安全帶。
汽車一路行駛到秦淺住的莊園門前,兩人都沒再說話。
氣氛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氛圍裡,直到秦淺下了車,她才又回頭去看陸西衍:“今天謝謝你,我會讓人上門感謝的。”
她語氣陌生又疏離。
就好像不願意欠陸西衍一點人情,哪怕是一分一毫都要分的很清。
“一定要分的這麼清?”
秦淺抿唇不語,但答案顯而易見。
陸西衍嗤笑:“隻要要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險救我,恐怕我現在都已經成了一堆白骨。”
“那我是不是應該賠一條命給你?”
秦淺:“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
說完,她轉身離開。
陸西衍盯着她離開的背影,手指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直到秦淺消失在視線裡,他才轉身離開。
但途中,他卻打了個電話。
……
秦淺在飛機上遇到陸西衍時,眼裡的驚訝隻閃過了一瞬就移開了目光。
這次回國主要是為了去接霁寶,秦淺走的很急,定的最近的一個航班。
但是一想到陸西衍那天聽到了自己打電話的事情,她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她和陸西衍的座位挨的很近,一前一後。
但好在,陸西衍沒有多說什麼,甚至秦淺看着他時,他已經閉眼休息了,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秦淺松了口氣,見陸西衍沒什麼别的動作,她安心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兩天因為霁寶的事情沒有睡好,所以她有些累,飛機起飛就讓空姐拿了毯子過來準備休息。
結果她左手面的一個男人不長眼似的,張口叫她:“小姐,你這次是回去旅遊還是回國?”
中間隻隔了個過道,他又偏頭看着秦淺,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跟秦淺搭讪。
秦淺卻理都沒理他,把頭偏向一邊,關了自己位置上的燈光準備睡覺。
結果那男人見她不理自己,反而來的興趣,側了側身體沖秦淺吹口哨:“哎,小姐,我說你呢。”
“我是威力集團董事長,這次來歐洲簽合同的,你是長住歐洲嗎?”
秦淺轉頭煩躁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男人還想再說,坐在秦淺身後的陸西衍就開口了:“聒噪。”
他睜開眼朝男人看過去,眸光冷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