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八百四十三章 不會同情和在意
話是這麼說,隻不過……“你……你先吃飯,你飯都還沒吃完呢!
”她趕緊找了個理由道。
隻覺得剛才在他舔過自己指尖的時候,就仿若是有一道電流蔓延全身似的。
“好。
”他倒是乖乖的應着,放下了她的手,重新拿起了筷子,吃着晚餐,“你的手,這些年痛嗎?
”
“還好,還是老樣子,天氣濕冷的時候,會容易痛。
”她道。
“那你要再找蘇老看看嗎?
”易瑾離道。
當蘇老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的時候,淩依然猛然一怔,詫異地看着易瑾離,“你……知道蘇老?
”
易瑾離一愣,似是反應過來了一般,眸光閃了閃道,“嗯,知道,這些日子,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兒,所以,也記起了蘇老。
”
“你想起來了以前的事兒?
”淩依然激動了起來。
“隻是想起了一些而已,并不多。
”他淡淡地道,和她的激動,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兒嗎?
”
“我當然希望你……”她的話說到一半,卻頓住了,以前的事情,想起又真的好嗎?
若是他真的想起了當初她墜海的事兒,知道是老爺子給了他背後最深的一刀,他又會作何感想?
那時候他的精神狀态又會如何?
!
一時之間,淩依然倒是遲疑了起來。
易瑾離盯着淩依然,“嗯?
”
“其實不管能不能想起來,阿瑾,我隻希望你可以快樂!
”淩依然道,隻希望他若是有一天,真的想起一切的時候,不會因為老爺子,而成為他一生的心結。
若是當年老爺子沒有死後安排下那一切的話,那麼她和他,不會失去五年的時光,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如今更不會下落不明,甚至……生死不知!
想到這裡,淩依然的眼神不覺黯淡了下來。
“我現在很快樂。
”易瑾離呢喃着道,“那麼你呢,你會希望想起當初離開我,離開易家的記憶嗎?
”
她一愣,不過随即道,“也沒什麼希望不希望的,對我來說,那段記憶,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已經回來了,這就夠了,不是嗎?
”
“是啊,你回來了,這就已經夠了。
”他揚起唇角,溫柔一笑。
可是……對她來說,也許夠了,但是對他來說,卻還是遠遠不夠。
他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想要知道,她離開他的真正原因,也許當他真的知道了,才可以安心吧。
否則,他永遠都不會安心!
――――
晚上,等兩個孩子睡下後,淩依然回到了卧室,看到易瑾離正坐在卧室的沙發椅子上,翻看着一份文件。
她于是開口道,“阿瑾,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
“好,你說。
”他把手中的文件擱在了他面前的茶幾上,好整以暇地道。
“那個……金耀暢,就是說我和我師父官司作假,害他坐牢這人,最近為這事兒起訴了,檢察院這邊照規矩,可能會對我和我師父進行一些和那起官司相關的調查,到時候,也許……呃,也許會有一些不好的言論,也許也會讓易氏集團……”
“怎麼,你是怕我誤會什麼嗎?
”易瑾離攬過了淩依然,“我知道,你很尊敬你師父,你當初在l市那邊,你師父幫你很多,而且你和你師娘關系也不錯,至于易氏集團,若是這種小人的随意抹黑,就會讓易氏集團受影響的話,那麼易家早就在深城待不下去了。
”
聽到易瑾離這樣說,淩依然隻覺得心中踏實了不少。
她不怕外頭的狂風和暴雨,卻唯獨怕和他之間會再起波瀾。
“一切有我,你隻要好好的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他如此的說着。
淩依然隻覺得心中一片溫暖。
“還有……”她遲疑了一下,微咬着唇瓣道,“今天,那個花盆落下來,救我的人,是蕭子期。
”
也許跟在她身邊的保镖或者司機,早就已經把這事兒彙報給他了,但是不管如何,淩依然還是覺得自己要主動提一下。
不為别的,隻為讓他安心。
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又敏/感,而她可以做的,便是盡量多給他安全感,對他坦白。
“我知道。
”他道,然後拿起了之前擱在茶幾上的那份文件遞給了她,“要看看嗎?
蕭子期這些年的生活并不如意。
”
淩依然微一揚眉,落落大方地接過了文件,看了起來。
文件是關于蕭子期這幾年的近況,蕭家當年一落千丈,蕭子期雖然試圖讓企業轉型,但是後來卻被騙,蕭家最後投入的那點資金全部都打了水漂,還背了不少債。
蕭子期的生活也越發的窘迫,而兩年前,蕭父去世,如今蕭母和蕭子期,還有蕭子怡三人是擠在了一個狹小的出租屋裡度日。
蕭子期則是當快遞員,每日派送快遞為生。
看着這份報告,淩依然隻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當初,誰又能想得到,風光一時的蕭家,會變成這樣呢?
!
在淩依然看着這份報告的時候,易瑾離盯着淩依然,看着她臉上那細微的神色變化,等她合上了報告後,他道,“你會同情蕭子期嗎?
”
“同情?
”淩依然微怔了一下,奇怪地看着易瑾離,“你覺得我會同情他嗎?
”
他抿着薄唇,定定的凝視着她,過了片刻後,不答反問道,“你不會,是嗎?
”
“是,我不會。
”淩依然如此回答道,“阿瑾,我對蕭子期沒有同情,也沒必要去同情他,我的zhexianfeng.co曾經的男朋友?
而且這次救了你,你也不會在意和同情嗎?
”
“他是我曾經的男朋友,但是也是帶給我傷害的人,那時候,他為了蕭家的利益,把我當成了棄子,任憑着郝以夢對我殘忍下手,但是他卻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淩依然道,“這樣的他,我怎麼可能對他還會有絲毫的在意,給予絲毫的同情呢?
”
易瑾離的心頭猛然一顫,突然周身仿佛被一股寒意所籠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