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武有些着急了,“薛靈兒,我們這次來的匆忙,禮物忘了帶。你看這樣好嗎?等咱們回去之後,我再補給你。”
易武的話剛一說完,郭秀雲不依不饒的扯開喉嚨,喊道:“什麼忘帶了?你們就帶了一張嘴來吃飯啊?我看你們就是舍不得給我們家靈兒送禮物!”
郭秀雲得意洋洋的昂起頭顱,居高臨下的看着顧遠。
她覺得,這次是十拿九穩了,這顧遠肯定沒有準備禮物,說什麼也得好好羞辱顧遠一番,讓顧遠丢人丢到家,才能絕了和靈兒在一起的念頭。
“顧遠,你明知道這是靈兒的生日宴會,你還兩手空空才來蹭飯,你到底有沒有将我們家靈兒放在心上?還是說我們家靈兒不配得到你的生日禮物嗎?”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彙源樓,在這裡吃一頓飯要幾千兩銀子呢,你這樣白吃白喝也不害臊嗎?”
邢立剛跟在一旁譏諷道,“像他這種人,可能從來沒來過這麼好的酒樓。估計是趁着薛靈兒過生日前來沾光,長長見識的。”
“還是譚師兄出手豪爽,一出手就是一株仙蘿草!”
“顧遠,大家都是同門,你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
“秀雲!”郭秀雲的話很快被薛靈兒打斷了。
薛靈兒也猜出顧遠沒有給自己帶生日禮物,她雖然微微有些失望,但還不至于讓顧遠當着外人的面難堪。
“秀雲你這是幹什麼?顧遠是我的朋友,他在秘境中曾經救過我的命,他今天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送不送禮物都無所謂。”
“靈兒,你就是心思單純,不知道人世險惡,我跟你說有些人就是喜歡撿便宜,他們根本就是……”
顧遠突然放下筷子,開口說道,“誰說我沒有準備禮物?”
郭秀雲擡頭鄙夷的看了顧遠一眼,“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可别買一些幾個銅闆的垃圾禮物來糊弄我們家靈兒。”
郭秀雲覺得顧遠就是沒有準備禮物,現在自己難堪了,所以随手掏出點什麼東西,就想送給靈兒,把這個場混過去,這個禮物肯定也珍貴不了。
郭秀雲可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顧遠,譚浩文可還在一邊看着呢,她想好好表現一把。
“顧遠,你要是随便拿出點什麼破爛,糊弄我們家靈兒,我可不答應!”
“你看咱們譚師兄的禮物多麼有誠意呀,一株仙蘿草,可是價格不菲呢!”
薛靈兒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顧遠既然給我帶了禮物,他有這個心就挺好的,秀雲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我送給薛靈兒什麼禮物不需要你來操心吧?”
隻見顧遠從儲物指環中,拿出一個錦盒。
“薛靈兒,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拿回去再看吧。”
薛靈兒喜滋滋的想伸手去接錦盒,卻被郭秀雲一把拉住。
“顧遠,你到底送的什麼禮物呀?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讓我們家靈兒回去再看,該不會是送了一個空盒子吧?”
譚浩文陰森森的來了一句,“到底是什麼寶貝,還不敢打開讓我們看看?難道是怕我們搶了你的不成?”
人都有好奇心,坐在一旁的少男少女們也都跟着起哄;“就是嘛,打開看看嘛。”
老實說,顧遠也不知這隻錦盒裡的靈藥是什麼,這是他在雪山上和雲朵朵一起采的。
顧遠隻是知道這隻靈藥很珍貴,但具體是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
憑着這靈藥的外觀,顧遠覺得這地方人多眼雜,不适合在這地方打開,所以便讓薛靈兒回去打開。
但是周圍的人都在跟着起哄,
“打開看看嘛。”
“就是嘛,趕緊打開讓我們看看,藏着掖着是幾個意思?”
“唉,我說那個叫顧遠的,你該不會真的送了一個空盒子吧?”
“就是嘛,不過是個禮物,有啥不能打開的?”
就連薛靈兒也一臉期待的看着顧遠,薛靈兒倒沒有懷疑錦盒會是空的,她隻是好奇這裡面裝着是什麼。
顧遠還在猶豫,譚浩文呼啦一下站起來,
“顧遠,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這幫同門嗎?”
顧遠無奈,隻能将錦盒打開,在錦盒裡面躺着一株靈藥,這株靈藥是一隻晶瑩雪白的花朵,還散發着點點金光。
顧遠微微一笑将裝着靈藥的錦盒,推向薛靈兒身前,“薛靈兒,生日快樂!這個送你了,喜歡嗎?”
當周圍圍觀的衆人,看清楚錦盒裡的靈藥時都炸鍋了,就連薛靈兒都愣住了。
“星光雪蓮!”
“我去,還真是星光雪蓮!”
顧遠心想,原來這東西叫星光雪蓮呀。
“這人是誰呀?這星光雪蓮可是上品靈藥,啥家庭啊,這種寶貝,他也舍得拿出來?”
“他是外門弟子顧遠,聽說是飛鷹衛的,别的不知道。”
“飛鷹衛?為了泡妞這顧遠也是豁出去了呀!”
别說旁邊的人吃驚,就連易武看向顧遠的目光也變得很複雜。
“顧遠,星光雪蓮極為珍貴,你真要送啊?可别一時賭氣啊,咱們犯不着跟他一般見識。”
易武有些心疼的看着顧遠說道。
易武的話一出口,其他人都以為顧遠是被逼急了才拿出來的,看向顧遠的目光,也多有同情。
同時,大家也都覺得這郭秀雲太過分了。
薛靈兒猶豫了一下也開口說道,“顧遠,你其實不用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你隻要人能到場我就很高興了。這顆星光雪蓮你還是收回去吧,這麼珍貴的東西我不能要!”
薛靈兒說着,把面前的錦盒又推了回去。
“你拿着便是,我送出的東西從不收回。”
顧遠卻沒有看薛靈兒,而是又伸手夾了一口菜,慢慢的吃着。
他剛從秘境中回來,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炒菜了。
譚浩文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顧遠竟然會送這麼珍貴的禮物。
這簡直就像啪啪的打他的臉一樣難受。
他越發感覺顧遠就是故意讓自己難堪的,卻不曾想顧遠本來就不想打開錦盒,是他自己非逼着顧遠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