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柔的穿着打扮很是破舊。
一看她就是剛剛出海回來,小破船上的魚簍也隻是裝了一半的小魚。
她的小破船根本就去不了遠海,隻能在近海弄一些其他大船不要的小魚小蝦。
這個女人長得非常秀美。
即便生活壓力很大,但是仍然有一種淳樸的天真洋溢在他臉上。
“顧,顧公子?”
于小柔在看到顧遠的時候也比較詫異,因為二人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了。
當初顧遠與羅伯特大戰之後身受重傷,他僅僅憑借潛意識從無邊的大海裡遊回東溪市。
在最後遊回來的那一刻,他已經筋疲力竭。
當時顧遠險些支撐不住要沉在海底,正是路過打魚的于小柔救了她。
若是沒有于小柔,當初的顧遠就已經葬身魚腹。
然而當時顧遠已經呆傻,所以也做不出什麼報恩的舉動。
倒是他的父母專門給于小柔花了一筆大錢,為她買下了海鮮市場裡的攤位,希望她不要出海那麼辛苦。
原本這是很好的事情。
隻可惜這次顧遠回來了卻看見攤位已經換了人。
顧遠将于小柔從小船上拉了下來,看到魚簍裡那僅有一半的小魚小蝦便不禁歎息。
“過得這麼艱苦,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那個……我聽您父母說,您好像是傷到了腦子,便不想打擾您。”
“我現在已經好了。”
當顧遠說自己已經好了的時候,于小柔也跟着開心了起來,似乎她那艱辛的生活也算不得什麼了。
“為什麼過得這麼苦?都有誰欺負你了?”
“我……之前我弟弟生病,我借了一些錢,後來才知道是高利貸……”
“借了誰的錢?”
“狗少的。”
狗少,就是狼哥的兒子,仗着自己父親在地下勢力的威名放高利貸。
一開始于小柔并沒有想要借錢,可是她弟弟已經病入膏肓,急需十萬塊救命。
于小柔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都跟弟弟相依為命,若是弟弟也死了,她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然而好景不長,弟弟的絕症終究是治不好的。
可是她欠狗少的錢又不能不還。
利滾利之後,那筆錢已經到了五十萬。
于小柔當然拿不出來,所以狗少便直接把她的攤位搶了過來。
聽到于小柔講述的時候,顧遠的心就一陣陣痛。
“那個時候怎麼不聯系我父母呢,你知道我父母肯定不會不管你的。”
于小柔咬咬嘴唇。
“其實……伯父伯母也過得不好,整個東溪市都知道他們很難,所以我也不敢麻煩他們。”
并不是于小柔不想找人幫忙,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
當時顧遠已經在南港市結婚,而他父母又被家族鬥争牽制着,根本就沒有辦法來處理于小柔的事情。
顧遠閉着眼睛搖搖頭:“放心吧,我回來了,我幫你解決。”
“不,别了吧,狗少的父親可不簡單呢……顧公子您也沒必要為我做這麼多。”
“不可能,膽敢欺負我顧羽林的恩人,我會讓他後悔生出來的。”
此刻,顧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寒芒。
那是他很久都沒有冒出來過的一種兇殘目光,就連于小柔看了都非常害怕。
這麼大的東溪市,去哪裡找狗少呢?
原本于小柔那裡有電話,是可以直接聯系到的,但是顧遠并不想直接聯系他。
緊接着,顧遠領着于小柔去了一個酒吧。
他印象當中這個酒吧好像是狼哥的地盤。
落座之後,服務員過來問顧遠:“需要點什麼嗎?”
“把你們這看場子的叫出來。”
“啊?”服務員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啪!
顧遠直接把酒杯摔在地上:“把你們這看場子的社會大哥,有多少給我叫多少,都叫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告訴你,這裡可是狼哥的地盤,你鬧事也分清楚場合。”
“我來砸場子的。”
顧遠拎起一瓶酒就直接把酒吧前方的大屏幕給砸得稀碎。
原本喧鬧的酒吧頓時安靜了下來。
服務員趕忙用對講機說:“有人在鬧事。”
話剛說完,便有一幫大光頭的紋身壯漢冒出來了。
這幫壯漢一看顧遠那麼嚣張,直接就喊:“往死裡打!”
打?
他們恐怕還真沒那個水平。
别看對方有十幾個人,顧遠僅僅用一個酒瓶就把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上。
酒吧裡所有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
“天啊!有人膽敢在這裡鬧事!”
“這裡可是狼哥的場子啊,他居然敢鬧事!”
“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
顧遠非常生氣。
他很少如此暴怒,但是得知于小柔被欺負之後,他心中的怒火便很難壓制下去。
打完這些壯漢之後,顧遠表情淡漠地說:“讓小狗過來。”
“你……你說什麼?”
“我說,讓小狗過來,否則我就拆了這個酒吧!”
“你竟然是狗少的敵人!”
壯漢們也收拾不了顧遠,他們當然要叫人。
為這點小事直接驚動狼哥也不合适,所以他們就把狼哥的兒子狗少叫過來了。
正好。
狗少就在附近,他一聽說場子被砸了,馬上就領着人風風火火地趕來。
這一次,狗少帶了三十多個人。
“誰!特麼的是誰!誰敢在我家的場子裡鬧事!”
狗少看起來比較年輕,也不過二十歲左右,他光着膀子,前兇紋着一頭獵犬。
雖然嚣張,但他自己可是沒怎麼打過架。
畢竟整個東溪市的地下勢力都是他爹的,他當然沒必要打架。
狗少見到顧遠之後便憤怒地吼道:“你小子敢在這鬧事是吧!”
顧遠問于小柔:“是這個小狗麼?”
于小柔有些害怕地點點頭:“是他,不過顧公子……還是不要鬧了吧。”
狗少一看到于小柔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鬧了半天你是想英雄救美是吧。”
“她欠你錢了是嗎?”
“對,她欠老子錢不還,老子讓她過來陪老子睡一覺她也不願意,所以老子就……”
咔嚓!
顧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沖到狗少面前,随即扭斷了他的脖子。
“所以,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