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山山腳下。
從天水鎮出發,一連趕了幾天路的李芳和趙大江,總算是憑借着一路探聽來的消息,追上了顧遠三人。
“趙大哥,這裡就是二寶山了,我們這就上山?”
趙大江盯着二寶山山腰的火光,搖了搖頭。
“李芳,你這一路線索找下來,對那三個小崽子的身手也有一定了解。”
“你覺得,就憑咱們兩人,能夠毫發無損的将他們三個解決掉嗎?”
被趙大江這麼一說,李芳也是一愣。
自從他們二人奉命追殺顧遠以來,他們二人可以說是把顧遠三人走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自然也聽到了不少關于顧遠三人和别人動手的消息。
如果他們二人這麼貿貿然去殺顧遠三人,隻怕……
之前趙大江沒有提醒,李芳還沒有察覺。
現在被趙大江這麼一說,李芳頓時也是一陣後怕。
“我也沒有什麼把握,那趙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反應過來的李芳,立刻開口向趙大江請教。
趙大江叉着手,盯着二寶山山腰的火光沉吟了一番,随後說道:
“按照客棧那個人的說法,那三個少年應該是上了二寶山。”
“你看看那山上的篝火之多,足見這次參與奪寶的人肯定是不少。”
“也許,用不了咱們兄弟出手,他們三人就會折在那些奪寶人的手上。”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悄悄地上山,躲在一旁看他們三人和其他人厮殺便可。
如果他們真的被别人殺了,倒也省去了咱倆麻煩,直接拿着他們的人頭回去複命就行了。”
李芳有些猶豫的說道:“那萬一他們三人僥幸活下來呢?”
趙大江兇有成竹的說:“就算他們三人僥幸活下來,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那也一定是受傷慘重,到時候咱們剛好以逸待勞,将他們拿下!”
聽趙大江這麼說,李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曆來有寶貝出現,哪次不是引起一場皿雨腥風。
那三個少年雖然身手不錯,隻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如果由其他人出手将他們三人擊殺,倒也省了他和趙大江一番辛苦了。
“走,這二寶山我曾經來過幾次,有一條極為隐秘的小道可以直通山腰。”
“咱們就在附近隐藏起來,靜觀事變就好。”
“等那三個家夥被殺,咱們再去割了他們的腦袋回去複命。”
趙大江說完,率先動身,領着李芳向着他所知的隐秘小道走去。
……
……
清晨,二寶山。
還不等太陽完全升起,半山腰處休息了一夜的奪寶衆人便已經紛紛從睡夢中醒來。
在一陣喧嚣和忙碌後,衆人各自吃完了自帶的幹糧,向着比鬥的場地集結。
按照周建等人之前設定的規矩,比鬥各方各派出三人,組成一個作戰隊伍進行比鬥。
顧遠三人正好組成一支參賽隊伍。
顧遠有些意外,原以為這樣的比試,就是各家出一個人比劃比劃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是組隊的形式。
周建被公推為比鬥大會的主持人,由他負責抽簽,決定各支隊伍的比鬥順序。
加上昨晚抵達的顧遠三人,參加這次比鬥大會的隊伍一共有三十多支。
顧遠他們的隊伍抽到了第三個上場的次序,和他們對決的,正是昨晚那位李公子帶領的一支三人小隊。
李公子名叫李政,因為其平日出手闊綽,而且愛講究,因此衆人都稱呼他為公子。
因為昨晚的口角,李政心中早已對顧遠三人極為不滿。
現在抽到和顧遠三人比鬥,李政滿腦子都是将顧遠三人打殺在比鬥場上的快感。
好不容易輪到顧遠和李政他們這一組上場比鬥,李政剛一上場,便對顧遠三人誇下了海口。
“你們三人,還是趁早乖乖認輸的好,本公子的劍可不想沾你們這三個無名之輩的皿。”
顧遠和易文都懶得和李政多嘴,倒是剛在一邊的兵器架裡挑了一杆長槍的易武,用槍尖指着李政,反唇相譏道:
“你是從哪來的傻小子?連句話都不會說?說得好像我們願意讓你這人模狗樣的家夥濺一身皿似的,我們還嫌髒呢!”
“行,你有種!一會兒本公子一定不會一劍結果了你。”
“我要在你身上刺上一十八個窟窿,讓你慢慢把皿流幹淨……”
顧遠不耐煩的一揮手:“别耍嘴皮子功夫了,趕緊的吧!”
雖然比鬥之前,大家都說好了盡量減少傷亡。
但真打起來,大家為了獲得勝利,哪裡還顧得了那麼許多。
就剛剛那兩場比賽,一樣是死了三個人。
咚,咚,咚……
一陣鼓點之後,顧遠小隊和李政小隊的比鬥也就正式開始。
因為比鬥大會提供了一些常見的武器,所以顧遠三人也沒有傻到赤手空拳去和對方搏鬥。
除了易武選了一杆長槍外,顧遠和易文都各自選擇了一把環首大刀。
其實大多數人都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兵器,很多人都把兵器放在百寶囊中,選擇比鬥場提供的武器。
“小子,看劍……”
雙方之前的口角,一下子讓兩支隊伍的比鬥進入了白熱化。
李政一上來,就挺劍朝着易武刺了過來。
顧遠和易文正要出手幫忙,李政隊伍裡的另外兩人,立刻就迎了上來,各自挑了一人捉對厮殺。
顧遠的對手是一個身穿湖藍色長衫,身形消瘦的男子,李政喊他白洛。
這人跟李政一樣,取了一把長劍作為自己的武器。
隻不過和李政不同,這人剛和顧遠交手,就采取了纏鬥的方式。
一手劍法使得飄忽不定,看起來極為飄逸潇灑。
倒是顧遠揮着手中的環首大刀,走的是剛猛霸道的招式。
這一出手,就是直來直往的猛攻。
隻見顧遠一個極為霸道的握刀橫掃,将白洛逼得一個向後倒退。
顧遠随之腳下一點,整個人突然拔地而起,淩空揮刀,朝着白洛兜頭砍了下去。
白洛連忙腳下一偏,讓自己的身子打橫,極力的避開顧遠的大刀。
卻不知顧遠這一刀其實隻是虛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