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看了那個靠在樹上休息的少年一眼,覺得對方沒有什麼威脅,習慣性的就爬到少年對面的一棵大樹的樹杈上觀戰。
就這時,顧遠用劍挑開他對手的力劈華山,見身後一人又被小老鷹的一槍撅得平衡失衡,便挽劍護住了頭身,用劍尖将身前的對手逼退,同時一翻身使了個穿劍,在翻身撤步的同時,一劍穿過那人腰肋。
木制的劍尖穿過了身體,從後腰眼紮入前腹部穿出,疼的這人悶哼一聲。
顧遠身前本有自己的敵人,所以也不糾纏,立刻抽劍,一腳踹在這個人身上,又将這人踹得吐了一口皿。
接着轉身上撩,這一閃身劍光閃爍,正好就撩在了顧遠身前少年的持刀手腕上。
明明就是木劍,卻似乎在運轉之中有光華閃耀,劈刺撩砍猶如神兵利器。
一劍砍中,這一下差點沒把這少年的整個手給斬斷。
少年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手腕連連後退,生怕顧遠乘勝追擊。
雖說為了安全,大家使用的兵器都是木質的,但這木質是特殊的木質,木質兵器依然可以傷人,削肉切骨都不在話下,它們像金屬兵器一樣可以殺人。
顧遠拎着長劍向前,正想一劍刺出。
“别打了,我認輸!”
這個手腕受傷的,好像是怕了顧遠繼續拿他補刀,居然成了這五人之中第一個認輸的。
有了這第一個認輸的,這些想要來興師問罪的少年的氣勢當場就謝了。
那個本就被捅穿了腹部,又被小老鷹一槍劃破手臂的少年,已經重傷,再不離開怕是就活不成了,他也立刻投降認輸,化光而去。
剩下三人被四人圍攻,原本人數上的優勢瞬間轉為劣勢,這攻守轉換之間,就接連又有兩人被左戰砍傷了腿,可不是簡單的擦傷,而是深可見骨的重傷,這兩個少年就連挪步都有些困難,疼的呲牙咧嘴。
看到自己傷得不輕,這兩人也算果決,見黎誠、左戰和小老鷹提槍就刺,趕緊高聲認輸。
這一來,壓力就來到了最開始喊出小賊好膽,安敢傷人的少年這邊。
這少年帶着自己的隊友趕過來,原先是想要表現一把,可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他的實力确實比其他四人要高上一籌,但也僅僅是能夠在四對五的打鬥之中,确保自己并不受傷,并且對左戰和黎誠、左戰打出了一定的威脅。
但是這可并不代表,他能夠經受得住四個人的圍攻,可以說是不過幾息時間,便被逼得左支右出,狼狽不堪。
四人合力往往攻其不備,打的他險象環生,在連續躲過了黎誠和小老鷹兩人戳刺之後,他的雙腿被兩把槍别住,然後直接被挑在了空中。
到了這個時候,這少年竟然還沒有認輸。
顧遠有些惱了,他覺得這些人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豎起長劍,就打算一劍刺穿這少年。
這少年看到顧遠一臉的殺意,連忙大聲喊道,“别殺我,我認輸!”
随着這一隊五人之中的最後一人認輸離場,顧遠重新看向那個受傷靠樹的少年。
這人看到眼前這個局面,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但是卻并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反手從背囊中拿出一把奇怪的傘形武器,有意思的是這把武器也是木質的。
少年一按傘柄,傘骨激射而出。
因為在比賽之前,有一位執事宣讀規則的時候,就已經宣布了這次的選拔賽不能使用暗器,少年之傘骨雖是木質,但和暗器卻是同一效果!
顧遠站在最前方,這些削尖了的傘骨如果真的紮在人身上,絕對能将人紮成透心涼,顧遠揮劍攔下這些傘骨。
“要麼死,要麼降!”
這太陰宗的少年居然還一挺兇,“甯可戰死,絕不投降!”
顧遠罵了一句,“傻叉!”
接着一劍将這少年斬殺,這一場戰鬥才算是徹底告終。
随着少年的生命終結,令牌同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道白光包裹住了少年的屍體,将少年傳送出秘境。
這是本次選拔賽中第一個死去的弟子,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
預選賽秘境之外,演武場。
少年的屍體出現在演武場上,數名醫師一擁而上,但他們查看了一番之後,都搖了搖頭,這少年生機已絕,再無回天之術。
“死透了,救不回來了!”
“還真給殺了!”
“這顧遠小隊還真是生猛!”
“黑馬,絕對的黑馬。”
“嘿嘿,這下太陰宗的執事可要難受了,本來可以擊碎他的玉牌将他淘汰掉的,誰讓他剛才逼着惠明長老下令不許擊碎玉牌的?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噓,你小聲點吧,你看那殷執事的臉都綠了。”
本就備受關注的顧遠小隊,這次更是捅了馬蜂窩。
演武場上一片嘩然,觀看了整個過程的執事們都在議論紛紛。
殷執事厲聲質問道:“你們真火堂的弟子為什麼殺我們太陰宗的弟子?
我們的弟子已經重傷,為什麼不給他認輸的機會!這個顧遠真是罪該萬死!”
所有參加選拔賽的弟子最低也是築基巅峰,而絕大多數都已結丹,每一個弟子都是門派的精銳,死了這樣一個弟子,殷執事自然很心痛。
劉執事不甘示弱的說道:“顧遠給了他不止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這麼近的距離又不能使用靈力修為,他釋放暗器不就想要顧遠的命?”
“刀槍無眼,是他先破壞了不能使用暗器的規則,他既然來參加選拔賽又不肯認輸,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殷執事大聲喊道,“那弟子使用的是木質傘骨,不算暗器!”
劉執事陰沉着臉說,“顧遠的長劍也是木質的,木質的兵器不能殺人嗎?”
殷執事氣得渾身哆嗦,掏出門派的傳訊令牌大聲喊道,“所有太陰宗弟子隻要遇見顧遠小隊的成員,格殺勿論!”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傳訊令牌,隻能由各個門派的執事下達命令,殷執事的命令真火堂可是聽不到的,這也就是說顧遠并不知道太陰宗已經對他下了誅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