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聽着男人的話,緊緊的握着手杖,蒼老的手,骨節泛白,眼底閃過陰鸷,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正準備離開的幾個人,面面相觑,最後隻是不自然的笑了笑,緊随其後,離開了雲落山莊。
溫雅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憂慮道:“你說,這個南老怎麼有膽量敢提出這個提議,他都安分了這麼多年,難道說,臨老了變得不安分了。”
傅澤謹走到女人的旁邊,看着落地窗外駛離的汽車,冷聲道:“野心是一直都有的,隻是沒那個能力。
現在小司不在公司,剛好将他心中的野心激化,當然,也有可能背後有人給了他十足的勇氣,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公司裡如此胡作非為。”
溫雅深深的歎了口氣道:“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隻希望小司能趕緊回來。”
傅澤謹攬着女人的肩膀,聲音輕柔道:“放心吧,他一定會趕回來的,我已經給小司發過信息。”
此時,歐洲。
安家私人墓地
大雨磅礴,天色昏暗,風聲雨聲還夾雜着不知名的鳥叫聲,讓這個本來陰森的地方更加的毛骨悚然。
傅一和幾名黑衣人終于打開了墓地上的石闆,對一旁神色恍惚的男人道:“爺,打開了,裡面确實有一個骨灰盒,需要拿出來嗎?”
“我自己來。”傅司絕暗啞的聲音透着輕微的顫抖道,随後步伐緩慢的走了過去,當看到下方的一個小盒子時,隻覺得心口處撕裂般的疼。
壓制住内心的恐懼,緩緩蹲下,小心翼翼的拿出裡面的黑色盒子,動作輕柔的好像拿起的不是盒子,而是一塊易碎的玻璃。
傅一看着男人失神的眼眸,本想說什麼,隻見男人緩緩站起身,随後步伐緩慢的向外走去,大雨中,男人已經渾身濕透,孤寂的背影在昏暗中,令人感到無限的凄涼。
旁邊幾個黑衣人見狀,看向傅一問道:“主子走了,這墓地該怎麼辦。”
傅一看了眼男人離開的身影,回過神趕忙道:“恢複原樣。”說完追了上去。
車子使出墓地,一路上,傅一隻覺得車裡的氣氛異常壓抑,大氣不敢出,車後的男人隻是靜靜的盯着手中的骨灰盒,一動不動。
一直到奧斯丁莊園。
男人才開口道:“回華國。”
傅一神色微愣,看着男人小心翼翼道:“爺,您現在需要休息,畢竟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而且,您剛剛臨了那麼多的雨,如果再堅持趕路,很有可能會身體扛不住。”
“我說回國。”傅司絕冷聲道。
傅一見狀趕忙道:“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十分鐘後,奧斯丁莊園的停機坪,一架飛機緩緩起飛,載着希望而來,載着絕望而歸。
華國
一棟别墅内
南老坐在書房内的書桌前,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聲音低沉道。
“已經去過了,傅二少那邊沒有給出一個準确的信息。”
電話那端一道聲音道:“你們那麼多人去,都沒有逼出一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