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到骨子裡的威脅,一下子包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沈念抓着門鎖的手顫抖着放下了手,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王書記笑了幾聲,“小傅啊,人家還是個小姑娘,看來是第一次,别把人吓着了。”
這個老男人臉上出汗的油透着光,他走過去,抓過了沈念的手,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那隻手當着所有的人摸了下沈念的後臀。
沈念咬緊牙關,臉色更白了。
她被老男人帶回到了座位上。
..
“是啊,傅總這位妹妹瞧着也不大,可别把人家吓着了。”嬌滴滴的聲音從一個女人口中響了起來,她貼在那位秃頭男人身上,尖俏的鼻子,一眼就看得出來是整過的。
傅景淮無非就是想要羞辱她。
讓她跟這些女人一樣,賣弄風騷,取悅男人,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傅景淮,恭喜你。
我的自尊被你踩到地下,踐踏一分不剩。
忽而,沈念看見腿上不停亂摸的手,輕輕地笑了。
媚态橫生,勾人心魂。
“抱歉王書記,是念念不懂事了。”沈念拿起那面的那瓶紅酒,給他倒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杯我敬你。”
那一笑,王徹被勾引的神魂颠倒,色眯眯的抓着手上的手,故作關心的說:“小姑娘少喝點,别喝醉了。”
“哈哈哈…還是我們王書記體貼會照顧人,光喝就沒意思了,不如來喝交杯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起哄着。
沈念要是不應,倒顯得她不識擡舉,這個老男人也有四五十歲了,這個年紀,都可以當她爹了。
沈念心裡劃過一抹苦澀,這裡在場的都是海市有權有勢的大人,就連傅景淮要給三分薄面。
她要是說個不字,怕是今天不會活着離開這裡。
沈念勾起紅唇笑了起來,縮着肩膀,雙手抵在他的兇口處,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王徹對沈念越看越滿意,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
沈念伸手端起酒杯,嬌嗔的聲音說:“就不知道王書記,給不給這個面子了。”
男人肥厚的唇貼了上來,沈念輕巧的躲過:“幹嘛呀,别欺負我,都看着的呢。”
這一聲,男人骨頭都酥了。
所有人都在歡聲笑語時,獨有傅景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怒什麼。
幾秒後,沈念舉起酒杯,與男人的手相互交叉,唇貼着杯壁,仰起頭眼底瞬間化作戚哀,燈光下誰也沒注意,蓄在她眼底的淚水。
當年她還深愛傅景淮的時候,她曾幻想的那場中式婚禮中,傅景淮與她喝第一杯交杯酒的畫面。
但是…為什麼那個人不是你。
傅景淮!
王徹一杯飲盡。
沈念放下酒杯,微微一笑。
“你看光顧着着我,把我們小傅給忘了。寶貝…去給傅總把酒滿上。”
“好啊!”沈念站起身走過去給他到倒一杯,此刻傅景淮終于看了她一眼。
倒好之後,沈念撫了撫裙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傅先生,您的酒…我先幹為敬,您随意。”
沈念剛做完手術,她本不該多喝,現在當着他的面前,一滴不剩。
“方才是念念不懂事,還望傅先生不要與我計較。”
她不會喝酒,剛喝的太猛,有些頭暈了。
一下子時間,沈念眼裡浮上了一層醉意。
傅景淮臉色陰暗不明,遲遲不喝面前的酒。
沈念醉意朦胧媚笑着,手撐着下巴,帶着一絲俏皮眨了下眼睛,“傅先生怎麼不喝,剛剛是念念無禮,惹了傅先生您不高興,你還是不肯原諒念念嘛?”
沈念來此前,傅景淮喝的不比任何人少,身上一股濃厚醉人酒味中參雜着煙草淡淡的香味。
六年前,沈念也曾用這副模樣勾引過他。
傅景淮的心,莫名被她牽引,心髒漏了一拍。